子还想多活几年呢,给他说了几次他都要忘,真不把我们机务当人是吗!”
“呃……”
阮思娴每次上机,有的机长会提醒她降落的时候记得关雷达,这个对引导飞机停稳的机务伤害很大,但有的机长不会提醒,甚至机长自己都会忘记。
阮思娴的衣服被他抓紧了,能感觉到肩膀那儿有了一片湿润。
“太没意思了,这屁工作有什么意思!”他一开始只是哽咽,现在就完全是发泄,“挨辐射不说,还天天背锅,妈的川航那次事情媒体也全都报道是机务检修不仔细导致挡风玻璃破裂,操啊关机务屁事啊!那他妈是原装飞机机务动都没有动过!”
当他的崩溃越来越止不住时,阮思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俩是异性呢,关键这儿是她男朋友的公司呢,这样子不太好吧!
“那个……”阮思娴慢慢推开他,“有事我们慢慢说……”
被她一推,谭山干脆蹲到地上,抱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工作还是不能丢……我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阮思娴害怕一会儿谭山就一个仰卧起坐靠她肩膀上,于是退了一步,说:“我先”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阮思娴心头莫名一跳。
她拿出来看,果然是傅明予的消息。
傅明予:抬头。
这两个字像机器指令一样,阮思娴立刻抬起头。
透过玻璃长廊,她看见对面总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
阮思娴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
谭山捂着脸,“对不起……我说多了……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听我抱怨。”
“我还有点事,那我先走了啊。”
哄男朋友去了。
进傅明予办公室前,阮思娴顿了一下,又调头去一个女助理旁边,蹲下来打开飞行箱,把装着那条领带的盒子拿出来。
飞行箱托管给女助理后,她背着手,把盒子藏在身上,轻声走进去。
傅明予站在窗前打电话。
见阮思娴进来,他侧头,抬了抬手,示意阮思娴等一下。
阮思娴坐到沙发上,把盒子藏到身后。
等傅明予打电话的那几分钟,她坐得十分端正,像一个小学生。
电话打完,傅明予转身朝她走来。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