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姨立刻伸手要来接。
她愣了一下,不太习惯这样的服务,“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罗阿姨朝她笑了笑,拿了傅明予的外套,又说:“豆豆已经送去学校了,晚上才回来。”
傅明予点头,“病好了吗?”
“早就好得差不多啦。”
“豆豆?”阮思娴听得有些迷糊,“是谁啊?”
“豆豆……”傅明予本来已经在解领带了,听见她的话,垂下手,正经地看着她,“哦,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虽然我没结婚,但我有一个儿子,你不介意吧?”
阮思娴半张着嘴巴,脑子迅速死机。
两秒重启后,她已经想好了傅明予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哪里来的底气问她介不介意喜当妈的???
就凭这张脸吗???
“你……”
“傅明予你要死啊?!”贺兰湘从二楼下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急匆匆地走过来,拉着阮思娴离傅明予半米远,“你别听他的,他故意逗你。”
傅明予扯下领带,笑着朝客厅走。
阮思娴深吸了口气。
她刚刚已经在考虑杀人判多少年了。
今天天冷,罗阿姨早就备好了热水端过来,贺兰湘瞪了傅明予一眼,从罗阿姨手里接过杯子递给阮思娴。
“喝点热水先暖暖胃。”
“谢谢阿姨。”
阮思娴抿了一小口,又听贺兰湘说,“豆豆是他养了很多年的狗,也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了。”
阮思娴差点一口噎死。
确实哦。
傅明予有一只养了很多年的狗,对她来说,跟他有一个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来了?”
傅博廷负着手,从二楼悠悠走下来。
傅明予说他爸妈是因为那天的迫降事件,专门想请她吃个饭。
但据阮思娴观察,有这个想法的只有他爸爸而已。
因为他整个话题就没绕开过那个事件,问各种细节,比民航局的人问得还多,贺兰湘在一旁都不耐烦了。
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傅博廷收到他的信号,没再说下去。
可是好事不过三分钟,贺兰湘说了一句今天风真大,傅博廷他就说起了大气层结构。
说起大气层结构,他就要聊升力产生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