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没等傅明予说话就开始给自己找场子,“这新闻太吓人了。”
“可不是嘛。”张阿姨补充道,“您太太呀,一路就哭着说你在那里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阮思娴:“……”
傅明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阮思娴,眸底幽深。
阮思娴怕他张嘴说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话,于是先发制人转移话题:“一会儿下午干什么?”
傅明予垂下眼睛,嘴角却勾着笑。
“在家陪我太太。”
午饭后,张阿姨按时离开,屋子里只剩傅明予和阮思娴两人。
这个午后似乎又跟昨天一样,阳光照得地毯暖烘烘的,新插上的鲜花溢出若有若无的香味,连电视里的节目都在重播昨天的。
但是这二十四个小时对阮思娴来说,却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不敢回想自己当时的状态,脑子里像炸弹爆炸,轰得一下,浑身被烧得滚烫,随即却迅速冷却,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又开始发冷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世航大楼的,而且不是张阿姨提起来,她都回忆不起来自己竟然哭过。
甚至这个本该在梦乡里度过的夜晚,她竟然横穿了延绵的青藏高原山脉,跨越了积雪皑皑的珠穆朗玛峰,在无边无际的云层之上漫漫航行。
这个夜晚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却比之更深刻地印在她心里,清清楚楚地让阮思娴认知到傅明予对她有多重要。
好在午间梦醒,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阮思娴靠着傅明予,盯着电视发呆。
而他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事发二十四小时后,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发消息询问他的情况。
现在的傅明予待人接物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尽管消息列表里许多都不是熟人,但他还是一一回复。
回完消息后,他俯身拿了桌上的烟盒。
阮思娴看着他的手,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转移到他的脸上。
打火机点起的那一刻,他的轮廓在闪烁的火光中变得更清晰。
他点烟的样子对阮思娴其实很有吸引力,虽然他抽烟的次数不多,但阮思娴总会不着痕迹地偷偷看完全程。
但今天,阮思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白烟模糊了视线,才突然回过神,伸手拔掉他嘴里含着的烟。
傅明予侧头扬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