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放下牙刷,吐了泡泡,跟傅明予挤在一起擦手的时候斜着眼睛瞟了他好几眼。
突然,阮思娴朝他张开手臂。
“浴室地滑。”
傅明予笑了下,弯腰把她抱出去。
其实怀孕前期对正常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影响,阮思娴闲着没事儿,去听过音乐会,看过画展,感受过沉浸式话剧,最后认识到这种艺术生活不太适合她,还是在家里待着比较有意思。
天气越来越热,人也越来越懒。
阮思娴不显肚子,到了五六个月也不见四肢臃肿,仍然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但阮思娴虽然闲着,傅明予却在她怀孕的第七个月忙成了鬼。
为什么说他是鬼,因为他总是半夜回家,清晨阮思娴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若不是床上仍有他的余温,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躺过人。
阮思娴觉得他这样太累,让他晚上回名臣公寓,这样路上可以节省很长一段时间。
他嘴上应着好,但每晚依然回家,动作很轻地躺上床,侧身抱着阮思娴入眠。
这段傅明予几乎推了所有应酬,但今晚旅、航、宿三方供应链合作商会举行,晚上祝东请客订了个包厢,叫来了不少今天有合作意向的人。
这种情况属于推脱不了的,傅明予跟阮思娴说了声便前去赴约。
席间,众人兴致都高,只有傅明予一个人滴酒不沾,全程以水带茶,祝东看着就嘀咕了两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肚子里揣着孩子的人是你。”
这话引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而傅明予只是抬了抬眉梢,依然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的脾气。”
旁边有个旅游技术平台的老板听到两人的对话,推杯换盏之间试探几句,知道了更多情况。
老婆怀孕七个月,平时行动不便。但这对于他的某种事情来说,似乎是一个机会。
他拿酒杯掩着嘴,跟身旁带来的女伴拋了个眼神。
女伴会意,目光在傅明予身上逡巡几圈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她原本是这家旅游公司的前台,因为长得漂亮,又在公司年会上展现了酒量,便被调去了市场部,虽然年纪小,但平时跟着老板出去应酬,酒桌上的斡旋本领越发见长。
小姑娘走到傅明予身边,说着好听的敬酒词,最后自己先仰头干了,席间几个男人夸她好酒量,而傅明予也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