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宴安洗完澡出来,天其实已经亮了,但卧室里的遮光窗帘拉着,一丝光也看不见。
他下午从欧洲回来,时差没倒过来,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就聊到这个时间点。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如平常。
躺上床那一瞬间,宴安感觉四周有一股清清淡淡的香味。
但脑子里酒意上头,他没多想,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窗帘密不透风,把光影的转移隔绝在外,时间的流逝不再清晰。
当床头闹铃响起时,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直到两双眼睛睁开,四目相对。
室内暖气开得足,连呼吸都是灼人的,何况被子里还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脑子里混沌三秒后,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尖叫就算了,郑幼安还下意识踹了床上的人一脚才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宴安闷哼一声,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又是几秒的沉默,郑幼安冷静下来了,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贼也不是野男人,而是她的丈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宴安揉了揉被她刺激得生疼的太阳穴,“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郑幼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答非所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一条蕾丝吊带睡衣,而床上的宴安上半身赤裸着,至于下半身有没有穿东西,被子遮着她看不见,但从刚刚那一脚的触感来说,好像是没有穿睡裤的。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出国前一晚。
那个意外的发生,让这场“形婚”差点走上岔路口。
幸好郑幼安当机立断第二天早上还没等宴安睡醒就收拾行李远赴北非才拉回正轨。
想到这里,郑幼安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欣慰。
“我以为你住在名臣公寓来着。”
“是住着,但这房子偶尔也要有点人气。”
宴安想起身,但也是想到自己没穿什么,便朝她指了指后面衣架上的浴袍,示意她递给他。
郑幼安顺着他的手指回头看,会意,取下睡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宴安看完了她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沉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