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被砍了头。后续推广中盐则例的差事,就落在了胡相头上。”
“胡惟庸可不是吃素的。”朱元璋眼中寒芒闪烁道:“绝不可能他吃苦受累,好处让别人占了去!”
“开中商人的成分确实起了变化,山西商人还在,但德庆侯的人出局了。”朱标轻声道:“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些商人跟胡相有利益关系。”
“都是中书省筛过一遍的二手货,他能让咱爷们看到他腚上的屎?”朱元璋根本不信。“现在不是查胡惟庸,继续说廖永忠!”
“德庆侯的那班兄弟,刚尝到甜头就被人抢走,当然不能忍。”朱标道:
“他们便开始重操旧业,偷偷贩运私盐,一方面牟取暴利,一方面也能打击开中,让那些背叛他们的商人辛辛苦苦换来的盐引,价值大打折扣。”
“这下明白了。”朱元璋摆摆手,示意太子不用按了。他撑着龙椅扶手缓缓起身道:
“那帮私盐贩子非但人多又能打,还跟大明水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开中商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求到胡惟庸头上了?”
“当然了,他们也可能求的是李善长。唔,这种可能更大些。胡惟庸毕竟是后起之秀,还来不及把手伸到地方上。”朱老板洞若观火的分析一通,揶揄道:
“看来咱们的韩国公,在凤阳还不消停呢。”
“儿臣说不好。”朱标是不愿轻易褒贬长辈的,尤其是他一直叫伯父的李善长
“这个小廖,自打平蜀之后,越来越狂妄了。看在他哥哥的份上,咱不跟他计较,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朱元璋说着,走到御案旁,从一堆奏章中翻出几本,丢给太子看道:
“瞧瞧,还学会让人帮他要官了!”
朱标快速翻看一遍,都是请求给德庆侯进位国公的。还不约而同的引用了,父皇那句‘功超群将,智迈雄师’的评价。
没办法,谁让那八字匾额,就挂在德庆侯府的大门上呢?
“倒也是实至名归。”朱标给句客观评价道。
“孔夫子说,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咱给的才是他的,咱不给的,他不能伸手要!”朱元璋冷笑一声道:
“趁着咱大孙子满月,他也想蹭蹭喜气?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说着朱元璋沉声下令道:“传谕,德庆侯御下不严,管教无法,致使奴仆滋扰地方,与民争利。朕颁布铁榜有言在先,还敢再犯,罪不可赦。着犯案人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