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已经传出去了,多半是老白员外故意传的。
来到白市头,严大婆径直去棺材店。
没别的意思,镇上就一个八字先生,便是那棺材店的店主。
父子俩却去了米铺。
朱铭笑着朝米铺伙计喊:“你家大白米怎卖的?”
“哟,是两位朱先生来了。”伙计咧嘴笑道。
集镇位于上白村和下白村中间,镇上许多店铺,都是两位白员外开的。
上白村的事,早就传到了镇上。
“买两斗大白米,”朱铭拿出铁钱,“上回买米,只给一文,这次却不少你的。”
伙计取出容器量米,问道:“拿什么来装?”
朱铭说:“量好了先放着,我还要去买木桶。就是过来说一声,多谢那一文钱的买卖。今后有什么困难,去上白村寻我便是。”
伙计高兴道:“一文钱而已,不值什么。”
离开米店,父子俩又去买桶盆。
一阵讨价还价,大桶18文一只,小桶和木盆都12文。
接着又去买三只鸭子,其中两只用来下聘,剩下一只今天杀了打牙祭。
另外,再买些斧头、镰刀之类。
他们回到米铺,把两斗大白米倒进桶中,挑着桶前往棺材店寻严大婆。
严大婆正好出来,喜滋滋道:“生辰八字合得很,日子也选好了,五月二十八是黄道吉日。”
“那便好。”
请八字先生的钱,还有摆婚宴的钱,自然得男方来出。
过些日子,朱国祥还要陪着老婆,去拜访一下沈有容的父母。
三人带着买来的东西,不知不觉已走到集镇街口。
朱铭忽然转身喊道:“跟了一路,怎不过来说话?”
白胜带着个泼皮,当即小跑上前,弯腰拱手说:“俺已知道好汉在上白村,只怕恶了好汉的声誉,不敢沽酒上门去拜望。”
朱铭说:“吃酒就不必了,今后也别再喊好汉,唤我朱大郎、朱秀才都行。”
“省得,”白胜讨好道,“时候不早了,俺请朱大哥吃碗汤饼。”
朱铭掏出一串铁钱,足足有五十文,又摸出十多文散钱,一股脑儿塞给白胜:“张五哥那边的村子,有一对田家兄弟,曾照顾我父子两顿饭。这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你给田家兄弟送去五十文钱。剩下的钱,你自己拿去吃酒,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