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惊恐呼喊。
一番逼问,找出地窖。
向知县带来的两个忠仆,连忙提着灯笼,去地窖里清点财货。
祝宗道从造反那会儿开始,搜刮的财货都在这里。当然,这期间也花掉了不少,比如购买粮草维持造反部队,招安的时候还暗中贿赂官员,又在县城置办大宅享受生活。
一直清点到第二天上午,老奴拿着小本本说:“相公,除了铁钱,还有金银钱,共计四千四百九十二贯有奇。另有县城店铺一间,乡下各类田产一千余亩。这些田产,多为隐田,只有购田白契,没有官给田契。”
“好好好,这厮真有钱啊!”向知县大喜过望。
接着又有些发愁,该分多少给朱铭呢?
分多了,自己不开心。
分少了,朱铭不满意。
左思右想,向知县决定拿出两百贯给朱铭。再给今夜办事的弓手,每人一贯做封口费。
嗯,他觉得这样非常妥当。
向知县从地窖里出来,把朱铭单独拉到一边:“朱贤侄,贼寇留下的财货虽多,俺却还要拿出来填补赋税缺额。俺也是分不到几个的”
没等向知县说完,朱铭就拱手道:“县尊容秉,此处财货,在下分文不取。”
“嗯?”
向知县并不因此高兴,事出反常必为妖,他拿不准朱铭想要啥。
果然,朱铭的胃口,比他想象中更大:“黑风寨周边百姓,皆为匪民也。贼寨易取,贼心难消,在下愿为县尊分忧。”
向知县皱眉道:“不妨说得明白些。”
“黑风寨,还有山下村落,包括茶山,我全都要了!”朱铭当即说得够明白。
向知县心头一惊,继而有些恼怒:“贤侄恐怕吞不下吧。”
“吞得下,”朱铭说道,“那里都是无主之地,村中全是匪民,请问县尊如何安置?”
向知县说:“还没想好,等攻下贼寨再议。”
朱铭说道:“此地偏僻,地窖中若有田产,恐怕县尊也是卖掉。黑风寨同样如此,茶山、田亩都须卖掉,可又能卖给谁呢?若是卖给贪婪之辈,一两年内,匪民必反。在下虽不才,却可教化匪民,以为县尊分忧。”
向知县还在犹豫,他想攻下黑风寨再捞一笔。
朱铭突然按住剑柄,锵的拔剑出鞘,弹剑立誓:“某凭此剑,当可驯善匪民,保证县尊任期之内,绝不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