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个?”胡贴司问。
“五个也太多,三个刚刚好。”何贴司说道。
王贴司面带阴鸷笑容:“这三个人,还得分散在各乡,不能让他们私底下串联闹事。”
胡贴司也不装了:“这些弓手,当初领了不少赏钱,而且职务越高领得越多,得把他们手里的钱财敲出来。”
王贴司说:“也不能选职务太高的,那几个都头、副都头就不能动。”
何贴司道:“浪荡子也别动,说不准要被逼得拼命。”
胡贴司说:“得派皂吏随时盯着,防备他们带着钱财逃跑!”
袁贴司说:“哪有恁地麻烦?直接把钱收走。”
王贴司道:“县尊不是留了两队弓手吗?他们都是朱铭选剩下的杂兵,提前押送下白村的财货回城,没能领到攻打黑风寨的赏钱。”
胡贴司说:“对对对,这些弓手没领够钱,心中颇有怨气,肯定愿意跟咱合作。”
“”
六案贴司都属于积年老吏,耍弄百姓是一把好手,知道怎么干这种缺德事。
一番讨论,便确定方案。
当天傍晚,何贴司就邀请两位弓手队长吃饭。
虽然县里只剩22个常备弓手,但职务还是在的,一个都头,一个副都头。
“李都头,张都头,二位里面请。”何贴司满脸笑容。
“贴司先请。”
这两位受宠若惊,甚至在那儿点头哈腰。
虽然县尉职务空缺,他们听命于知县。但知县是外来者,贴司才更长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菜品很丰盛,一只烧鸡,两盘炒肉,一盘青菜。
“来,俺先敬两位都头一杯。”何贴司笑着举杯说。
“不敢。”二人连忙起身。
十多杯米酒下肚,何贴司说道:“两位跟着朱都头,当初捞到不少赏钱吧?”
李都头叫做李田,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前阵子请人改为李茂田。他摇头叹息道:“俺受不得规矩,没有报名当战兵。攻占那小白员外的宅子,就被派去护送财货回城。这黑风寨的赏钱,俺是一文都没有捞到。”
张都头叫张富,啃着烧鸡说:“俺也没那个命。这向知县是个吝啬鬼,也就初时发发赏钱,用完俺们便不给半个子儿。”
何贴司笑道:“现下有个赚钱买卖,不晓得两位愿不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