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提供价值4贯的生活物资。
而偏远穷州,最低额度是收留40人,平均额度是收留100人,按当地物价每月给几百文到一两贯不等。
福利资金,明面上皆由中央拨款,其实是各路常平司在调拨。
便说洋州的济养院,额度为120人,每人每月供给一贯钱,仅济养院的年度开支就达到1400贯。另外,还有漏泽园、举子仓、慈幼局等等,这些福利机构都要花钱。
地方财政哪里供得起?
常平司官吏要贪一笔,州府官吏还要贪一笔,剩下的钱也发不到穷人手里,大多数都被关系户给冒领了。
这可不是凭空抹黑,宋会要辑稿写得清清楚楚。
比如北宋时期,户部曾经建议,要求彻查各路州县济养院,悬赏鼓励百姓举报冒领者和克扣者。
又比如南宋临安府,每年要花十多万钱,用于收养无家可归者。官吏却“失于措画”(瞎搞乱搞),“宜收而弃”(该收不收)、“以壮为弱”(把有钱人当成穷人收养)。
这其实不算什么,实际操作更骚。
由于南宋财政窘迫,中央无力拨款,济养院的主要资金来源是田产收入。官员拿着严重贬值的会子(南宋纸币),强行购买民田,把许多百姓逼得破产,再把田划给济养院救济穷人。
那太监又玩乐好几天,就连身边亲随都捞饱了,这才开开心心离开洋州。
李含章来到书院贵宾宿舍,叹息道:“大郎,俺爹请你今年务必考上举人。只要你去考试,什么都不用操心,考票和保人他来安排好。明年去了东京,考得上进士最好,考不上进士也别回来,一年给你两百贯的旅京食宿钱。”
朱铭笑问:“令尊这是受了什么气?”
“那阉人勒索了三千贯,”李含章摇头感慨,“再加上打点其随从,还有招待食宿和送礼,四千贯钱就烟消云散了。”
朱铭憋住笑意,一脸严肃道:“我个人之事,倒是连累了令尊。”
李含章又说:“你今年辞辟一回,理由充足得很,明年省试(全国会考)之前,肯定不会再来征辟。但你若考不上进士,又回了洋州,官家必然再派人过来。到时候,指不定来个胃口更大的,三四千贯也难以打发。”
“我尽量考上。”朱铭避而不谈是否回乡。
朱铭只能庆幸,炒茶的事情没有曝光。
若是闵文蔚脑子发昏,把炒茶献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