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人情,反正已经签了五年的期货合同。
收购价是定好了的,朱家横竖不亏,郑家自己看着办。
五年之后,大明村已经不缺钱了!
回山寨的路上,朱铭又碰见薛道光,这道士正在村里四处转悠。
薛道光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上来就问:“小友,山上可有屋子?我想借一处住下。”
朱铭随便往远处指去:“到处都是山,阁下随便寻个山头,便可结庐修道。粮食、食盐、蔬菜,都可以下山购买,只要道长出得起钱。”
薛道光说:“独自结庐太费时间,借间茅草屋就行。”
“修道不是应该在深山吗?”朱铭问。
薛道光说:“我这一脉不同,前几年我都在东京闹市修行。不在俗世滚几滚,哪能修出真道心?”
“随便你吧。”朱铭说道。
金丹南宗五祖,名气大得很,朱铭自然是知道的。
特别是薛道光的徒孙白玉蟾,跟朱熹属于同时代的人。
白玉蟾和朱熹,估计没有见过面,但他们有许多共同的朋友,彼此都想向对方请教道法和儒学。
白玉蟾听到朱熹病逝的消息,还专门写了些诗文,来表达惋惜和崇敬之情。
薛道光的徒弟、白玉蟾的师傅,便是那位陈箍桶。
至于这个薛道光,修道之前一直是和尚。
薛道光跟着父子俩攀爬上山,刚刚踏进山寨,就见一群读书人在大呼小叫。
“快测量秤砣的体积!”
“尺子呢?尺子拿过来!”
“快快研墨”
薛道光指着那些读书人:“这是在作甚?”
“求道。”朱铭笑着说。
重力、摩擦力什么的,陈渊等人已经学了。
他们还自己制作出标准器
薛道光凑过去看热闹,还没看明白呢,陈渊猛地蹦跶起来:“算出来了,算出这两个秤砣的密度了!都是铁秤砣,体积和密度却略有差异,应该是里面含了些杂质。”
“请问阁下,何为体积,何为密度?”薛道光抱拳说。
陈渊在地上画了个长方形:“道人若读过九章算术,便知矩形几何为广从(长宽)相乘。这几何,便是面积,因为它是一个面。”陈渊又握紧拳头,“吾之拳,就不是一个面,它占的地方便是体积。”
薛道光瞬间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