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艘,便是前往洋州的商船。”
白崇文望着绵延向东的大量茅草屋,不禁佩服朱国祥的经营能力。
他每次来大明村,都会发现新变化。
上一次过来,东边还全是荒草树木,如今却多出几十处茅屋。茅屋附近的荒地,也都已开垦出来,虽然暂时只能种豆养地,但三五年后必定变成良田。
白崇文对此难以理解。
赚钱收粮不该都存起来吗?
朱国祥却疯狂吸纳人口、开垦荒地,而且是自己倒贴钱在建设,还实打实的把很多土地分给村民。
如此折腾,朱国祥根本别想存钱,也别想存下多少粮食,甚至还会把卖茶赚的钱砸进去。
换成自己,绝不可能这么做。
白大郎觉得,应该储存足够多的钱粮,然后寻块好地皮建大宅,田土也要尽量掌握在自己手里。
有粮有钱有地,还有豪宅大屋,这些都能传给子孙,世世代代做地主老爷。
对了,还应该多蓄奴仆,否则如何彰显身份?
朱国祥也算是本县的名人,家中却只有两个浆洗洒扫的仆人,就连严大婆都还在亲自干些杂活。
“大婆,皇差来了!”白崇文喊道。
严大婆和沈有容很快出来,沈有容挺着大肚子,再过两三个月就该生产了。
严大婆问:“又是来征辟的?”
一个官差上前说道:“老夫人,俺们是来报喜的,令孙考中了探花郎!”
“探探花郎?”
严大婆愣在当场,身体轻微发抖,已然说不出话来。
沈有容也无比激动,却还能保持冷静:“相公在村学授课,俺去给他传消息。”
白崇文连忙说:“婶婶快坐下,俺去便成了。”
以前他都喊嫂嫂,现在跟着朱铭论辈分,沈有容已经变成了婶婶。
严大婆也回过神来,自去屋里拿上等茶叶,又让烧火婆子赶紧烧水泡茶。
官差跟着白崇文去附近村学,那里只有三间草屋,其中一间用来做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不多,也就十四五人。
此刻正在上语文课,黑板上写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数字被单独圈出来,学生必须整首诗背诵,但只要求能学会写其中数字。
很明显,刚开课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