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方德自是眉心紧锁,这个代铎还真是个不安份的主,前几天刚以鸦片走私的罪名查封了雷家,紧跟着就是闽浙富商严湛,如果若是雷家,那倒也罢了,反正雷家在杭州的风评也不是太好,雷老虎更是出身绿林,这些年来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肆对付他们也不意外,可严家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风评极佳的商户,而严湛更是乐善好施的长者,他查封严家就不怕引起所有商户的反抗么?
苗翠花却说了出来:“这个代铎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先动了雷家,现在又抄了严家,严家无权无势,就是一普通的商户,可雷家就不一样了,动了雷家也就等于动了荣亲王,荣亲王是什么人,那可是权倾当朝的人物,你说他这不是找死么?如果说雷家还能找出罪名的话,可严家那可是守法的商户,他动他就不怕挑起所有商户的反抗么?”
马玉梅也试探地说:“你想,他好歹也是朝廷的钦差也许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他根本就是冲我们方家来的。”
“冲我们方家来的?“
马玉梅迟疑着说:你想他好歹也是朝廷的钦差,心高气傲,在我们这吃了那么大的亏,当然是要想办法找场了,而严咏春这些年经常出入我们方家,街坊四邻都把她当成咱们方家未来的儿媳妇了。”
欧阳四海对此自是有些怀疑:“有这么简单么?”
马玉梅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靠谱,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千万别当真。”
方德却在这时说:“无妨,说错了也不打紧,罗伯特可跟我说过,侦破的原则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凡是都要做最坏推断,既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咱们就当它是冲我们方家来的。“
苗翠花忍不住地问:“可他为什么冲方家来,若是说冲方隆号来的,可是方隆号已经被相公公你拆分拍卖了,拍卖所得的银子一多半都已经捐了出去,他就算抄了我们方家也得不到多少银子。”
方德回答说:”既然是冲我们方家来,自然是有冲我们方家来的道理,你们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应变吧。”
马玉梅笑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说不好,不过对方要利用严家对方我们方家,自然会给严家按上什么不赦之罪,然后再把我们方家拖下水,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严咏春了。”
方德同意:“说起咏春这丫头,我好象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你们知道她在哪?”
马玉梅回答说:“这些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