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德闻听之后,自然是苦笑不已:“你说的我何尝又不知道,可我这个师伯呢他根本就是一个武痴,在他的心里从来也只有武道最高的境界,只要对他追求武学更高的境界有利,其他的人和事他根本就是浮云,这些年来他在江湖中挑战武林名宿、江湖巨擎,大小战役不下数百,你见他何曾顾忌过?”
代铎立时就沉默了下来,白眉的作事风格他还是了解,若在往日他也不愿云招惹白眉这样的人,与其说白眉是武痴,倒不如说是个武疯子,这种的人行事都是独来独往,随心所欲,无所顾忌,若是你得罪了这样的人,且不能一击必中,致其死地,等待你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报复,所以这样的人通常就别去得罪,对付这样的人,你就得一击即中,致其于死地,可问题是他自南下剿灭红花会、日月会、天地会、屠龙帮这些反清组织一来,并没有多大的建树,为乾隆已经是多次下旨申斥,而且这语气也是越来越严厉,就差将他去职查办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照此下去,他也拖不了多久,若是他还想呆在京城外面,就必须在剿匪平叛这事上有所建树,而现在就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陈家洛的身上,我是陈家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干乱党救走,那他这个奉旨钦差就算是做到头了,即使是有荣亲王在上面给他顶着,可至少他也得回京复旨,一旦回了京城,他想再出来那可就难了,这种情形他是最不愿见到的。
权衡轻重之后,他决定向白眉动手,牢牢地抓住陈家洛这个筹码,然后想方设法的留在江南,可是要想暗算白眉,他就得到冯道德的支持,没有冯道德的支持,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冯掌教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陈家洛在你我手上有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怕是你身后还有一个白眉,你的日子也一样是不好过,至少你这个朝廷钦封的国师,算是走了头。”
对此冯道德也是非常的无奈:“这个不用你贫道我知道,可问题我这个师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这别的不说,咱就说说他这些年来他老是找那些江湖巨擎,武林名宿比武,给我们武当派招惹了多少麻烦,你说人家是找不到他,还找不到我们武当山,哪一次不是贫道我给人家好言好语地赔礼道歉,好在贫道还有着朝廷钦封的国师头衔,那些人也不敢太过分。”
代铎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冯道德:“道长你好歹也是武当的掌教,难道就这么任由令师伯这么闹下去?”
冯道德唯有苦笑:“遇上这么一个强势的师伯,你说贫道我除了给他到处灭火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