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时间略微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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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里曼与佛里克斯在战舰的回廊中讨论着有关于慈悲,谋杀与死亡的哲学时,他们各自的基因之父也在指挥室中讨论着类似的话题。
“这不是我第一次执行屠杀,马格努斯,我的兄弟,我向你承认,当我在奥林匹亚当一个将军的时候,我也做过与现在相同的事情,不止一次。”
“但那个时候,我最起码还能说服自己:因为他们是沾染血仇的敌人,是不肯降服的顽固分子,是不需要我来怜悯与做出任何承诺的一群人。”
“但现在不一样,我的兄弟马格努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钢铁之主的影子被巨大的落地舷窗所反射的光芒所拉长,很长很长,一路延伸到了房间的最尽头,而在他的两侧,十几名船员与通讯官接收着整个舰队源源不断的信号与汇报,告知着清洗的进度。
但佩图拉博完全没在听,他只是近乎顽固地盯着视野镜头的无声闪光:那是钢铁勇士与千子的舰队在开火,他们将致命的炮弹砸入毫无防备的民用船只之中,为了更高效的清洗受到诅咒的黎明星人,这种浪费舰船的行为得到了默许。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黎明星正在燃烧,旋风鱼雷的锋芒在命令下达的第一时间便迫不及待地咆哮了起来,这种可怕的灭星武器全然没有堕了自己的威名,滔天的烈焰焚烧着这個可怜世界的一切,从大气到山川,从生命到灵魂,一道赤红色的罗网将它们吞噬殆尽,最终卷起横跨世界的死亡帷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杀死着黎明星本身,这盛大的葬仪甚至在虚空中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直到血红色的罗网最终消失在了死亡世界的两极,帝国失去了一个曾经繁盛昌华的居住世界。
佩图拉博低下头,作为这场葬礼唯一的来宾,献上了最后的哀悼,随后,他转动着头颅,看向了自己的兄弟。
作为原体中第二高大的人物,马格努斯的表情被他的兄弟观察的清清楚楚:普罗斯佩罗之主的面容上同样有着哀戚,但并不多,更像是一个为了表达尊重与重视而摆出的模板。
“我们眼前的这一切,甚至无法让你感到深思么,马格努斯?”
千子的基因原体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他有些无法确定佩图拉博的思维现在又搭上了哪条线:是将军?是学者?是暴怒?还是那个多愁善感的艺术家?
看起来像是后者。
“冷静下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