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
全都死了。
仿佛踩到了什么,他摔倒在地上,竟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但是挣扎着,拉托比斯还是强迫着自己抬起了头,看着天,看着远方。
一切都在燃烧。
从风中吹拂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狂笑。
他握紧了手中的那把枪,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就这样呆呆的战争,呆呆的看着眼前燃烧的一切。
他既不想逃跑,也不想干别的什么,他就是在这里站着,看着无数的战壕与碉堡在浓烟滚滚中彻底的消失了。
都消失了。
他站立着,时间也许是一分钟,又也许是十分钟。
他握着他的枪,他唯一的东西。
从最开始的那条破沟,到后来被冉丹打的丢盔弃甲,再到躲藏在荒野之中,最终来到这燃烧的地方。
他的一切都丢了。
他的一切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有。
唯有这把枪。
但枪又能做什么呢?
一时之间,他竟想不透这个问题。
直到那个高大的,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浓雾中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的时候,他才不由得恍然大悟。
那是个什么怪物啊,它看起来有好几米那么高,在一个丑陋的脑袋之下中一个巨大的猎犬的头颅,正不断地发出咆哮与狺狺狂吠,而当它嘶吼的时候,上面的那个头颅也在大声地叫喊着什么。
它的腰间挂着一排又一排的头颅,有人类的,有冉丹的,还有两个血迹斑斑的死亡天使的头盔。
拉托比斯颤抖着,战栗着,他的汗腺在一刻不停地流下水珠,不断打湿着本就肮脏不堪的衣服,他的牙齿在颤抖,在不断的相互碰撞,他的右臂在剧烈的疼痛着,就宛如一个个虫子在里面翻江倒海。
但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阻碍。
他握紧了那把枪,有两只手。
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因为这些操蛋的异形!
因为这些操蛋的战争!
他只有一个东西了。
他只能做一件事了。
想想,仔细想想,当初提格雷说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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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