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的一瞬间,就足以让庄森所有傲慢与胜利的感觉灰飞烟灭。
他甚至认为自己输了,某种层面上。
这让他的气息甚至变得有些危险与可怕。
但庄森并没有执着于这一点,他并不是佩图拉博,他不会因为踩中雨后的水坑而溅到泥点便勃然大怒,基因原体颇为理性地吞下了自己的微小失败,并开始思考起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基因原体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四周,此时的竞技场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片废墟,灵能的余震、剑气的波涛、甚至是基因原体本人的狂暴气息在过去的两个泰拉标准时里来回蹂躏着这个可怜的空间,那些用来固定与维护的反灵能设置早就已经被震得粉身碎骨,声波与气浪在无数个走廊与房间中回响,引得无数的暗黑天使侧目。
但即便如此,庄森还是找到了一块尚且完好的区域,那是一个在竞技场边缘,还能坐人的观众席位。
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抹平了上面的灰烬与碎石,然后指了指,示意摩根过来。
银发的凡人女官显然在刚才的训练中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她步履艰难地走着,脚步一直拖在地面上,从她的眼眶、嘴角与耳廓都可以看见刚刚干涸的血迹,那是过度压榨灵能的结果。
比起来时的光鲜亮丽,现在的摩根可以说是有些衣冠不整。
她原本穿着一件浅银灰色的及膝风衣,有着紧束的要带和从容的褶皱,搭配着白色长裤与一如既往的纯黑色长筒马靴,有些苍白的脖颈则是用一条藏蓝色的围巾略显无心地包裹着,只能在隐隐约约间看到几丝雪腻。
摩根甚至在自己风衣的兜口中别着一副墨镜,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一切,已经是两个泰拉标准时之前的事情了。
曾经被特意布置在风衣袖口与腰际的褶皱已经被彻底的打乱,领子上如今点缀着一滴滴暗红色的血迹,彻底的脏了,而那条围巾的一角也已经被不知道哪一道气浪活生生地削去,无影无踪,现在正软趴趴地瘫在胸口,宛如一条被斩去了头颅的毒蛇。
庄森的确不会用剑指摩根的方式来赢得这场训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无数剑芒中不会有那么一两股拂面而过:如何干扰灵能者的施法一直是干掉灵能者这门学科中的重要研究项目,基因原体显然也深谙此道,仅仅是看似随意地一次挥击,就足以让摩根的绞杀之阵在瞬间变成破绽百出的可笑物件。
在最开始,庄森只是安静,但又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