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企地一时心痒难熬,笑嘻嘻地:“妹子,咱们不喝了,快进帐歇息吧。”
“不嘛,”王竹君撒娇地,“这重阳酒挺好喝的,我们再喝点嘛。”
旁企地一听,哈哈大笑,道:“好,那就再喝点。”王竹君有意灌他酒,一碗又一碗地敬他。喝到后来,旁企地的神志开始迷糊起来,手一松,酒碗落到了地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
王竹君站了起来,发现旁边的羌人都醉倒了。她走到旁企地的身旁蹲下来,抽出他的佩刀,嘴里念叨着:“不好意思,借你脑袋一用。”说罢手起刀落,将旁企地的脑袋砍了下来,又在他身上割下一块布,将人头包裹好,拎着包裹站了起来。
一个羌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见她手里拎着布包,那布包还在滴血。他惊骇地用手指着她:“你,你……”他嘴里第二个“你”还没说出口,王竹君一甩手,利刃如箭一般飞了出去,直插在羌人的胸口上,他顿时像一块朽木似的倒了下去。
王竹君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缰绳,踏蹬上马,脚上的马刺一踢马腹,策马奔入茫茫夜幕之中……
李智云回到驿站后,清点了一下人数,他的侍卫伤亡了二十多人。他吩咐将阵亡兄弟埋葬,受伤的兄弟送到楚王客栈养伤,又让手下人协助县衙将街上被杀百姓的尸体抬走。
忙碌了一天,在驿站歇了一宿后,李智云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了。他跟王县令道别后,率领剩下的人马离开了高陵县,直奔邠州而去。
队伍出了县城的北门,走了还不到两里路,迎面驰来一人一马。李智云抬头一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王姑娘吗?他使劲擦了一下眼睛,再一瞧,没错,正是她。
李智云命令队伍停下来,自己翻身下马,迎了上去。王竹君骑马驰到跟前,下了马,含笑走过来,道:“怎么,你们要走吗?”
“王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张正、蔡虎和昨天在场的几名侍卫都围了上来,把王竹君围在了中间,如众星捧月一般,问长问短。刘瑛莲听说后,连忙从马车上跑了下来。她拨开人群,一看见王竹君,立即跑上前去抱住她,哭着说:“妹妹,是你救了我,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德!”两个姑娘紧紧地搂抱着,一个哭一个笑。
一阵悲喜之后,众人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张正瞅着旁边的那匹马,道:“王姑娘,你那马上血糊糊的包袱里装着是啥?”王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