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架的床上,干干净净的被褥上留有单红身上独有的香味,在他印象里,单红这个女人一直都很爱干净,衣服脏了,不管多晚都要洗出来。
张军心中很不踏实,他不知道单红还会不会原谅他,不原谅也是很正常的吧?他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与单红互换身份,他会选择原谅吗?他还真不敢去往深了琢磨。
努力争取吧,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的。
盯着单红下班之前,张军出门了,在左邻右舍吃惊的目光中,用身上仅有一块两毛钱拎回了半斤猪肉,二两豆油,另两样青菜。
如果说在前世,他除了工作之外还有爱好的话,除了给用铅笔画单红的画像,就只有做饭了。
往往都是一个人忙了老半天,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还是他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桌子边上,想像着老婆孩子一大堆人坐在那里,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就是靠着这种自欺欺人的想像度过了很多个清冷而孤寂的日子,赎罪的人生也不需要热闹。
做饭的手艺倒是练出来了。
两盘菜,看着就是色、香、味俱全,几张金黄色的油饼,整齐地摆放在由一个木板搭起的简易桌子上。
这是单红下班回家后看到的场景。
张军竟然会下厨做饭,他什么时候会做饭的,结婚两年来,连去厨房的次数都有限得很。
不过,这些应该都和她没关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一种极为暴烈的方式惊醒了她对婚姻仍旧存在的些许梦想。
整个白天,她都在想,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变成这样?她该怎么办呢?
张家和赵家的对峙之中,她这个牺牲品,能够自由选择的余地并不是很多。
单红站在门口,脸上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