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驴递给她的这一份资料,王瑾瑜的心都在颤抖。
原本以为那个孩子十有八九已不在人世了,但现在似乎是看到了极大的希望。
她让老驴去查这件事情,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当年孩子出生后,她只照顾了一天,也只知道孩子先天体弱,这是给她接生的牧民老太太告诉她的。
第二天,她不顾自己刚生产之后的身体,骑着马偷偷的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到今天为止,她仍然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清晨,她喂了最后一次奶,擦去脸上的泪水,从牧羊点的毡包里出来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孩子睡得很好。
可她不得不走,原本就是瞒着众人生下了孩子,如果继续抚养孩子长大,她怕自己承受不住未婚育子的舆论压力。
她甚至不能确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那天张成林、宋国诚和她,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离家一年了,想家的感觉,豪情壮志的日渐消散,让他们这些人越来越迷茫,借酒消愁都成了常态。
做为从南淮市来到青海的支边青年,三人因为是老乡的缘故,一直走得比较近。
张成林和宋国诚两人都暗恋着美丽大方的王瑾瑜,可能是为了三个人之间的友谊,也可能是张、宋两人之间有什么约定,总之都默契地保持了单纯的同志关系。
但是那天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她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张成林扶了她回到那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房间,而后,给她脱了衣服,在疼痛与愉悦之间,完成了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很糟糕,吃不下东西,时常呕吐,连续两个月没来月事,让她惊慌不已。
有一天,张成林找来了生产队的队医,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大爷,给她把了脉,而后长长的叹息。
在外面悄悄地告诉张成林和宋国诚两人,这个姑娘有了。
在那个时代,未婚先育的姑娘面临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条,这个跟你是不是大城市来的知青毫无关系。
送走了队医,外面的两人打了起来,昏天暗地。
打完后,那两人都争着要和她结婚,却没能协商出任何结果。
再后来,两人向队里主动申请外出放牧,这个活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干的,太过于艰苦,而他们两人提了一个条件,不放心革命老乡一个人在这里,要将她带走。
队里同意了,就这样,三个人、外加一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