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或者是炳义及其他人,只要看到张军的身影在这两个厂区里来回晃悠,我们心里就有底气。
这是因为两个厂子基本上都是他救起来的,他有这个能力,也让人信服,现在他不来上班了,你没发现咱们的人连精神头都有点不足了吗?”
“我去找他!”
楚凌微气呼呼的走了,刘良摇摇头,又回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了。
凭借第一次去张军家的记忆,楚凌微总算是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张军家的大门。
时隔一个星期,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仰卧在木板临时拼成的躺椅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院中那棵尚不足两米高的小小梧桐树。
任谁第一眼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会觉得这个人死气沉沉,就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后,只剩下了一副皮囊一样。
见到楚凌微之后点点头,甚至还挤出了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楚凌微深深的呼吸,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原本想说两句好听一点的话,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可是话从她嘴里出来之后,却还是变了味儿:“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张军咧开嘴难看的笑了。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楚凌微凭借着她敏锐的观察力,多多少少看懂了张军那张落寞的神色里有一种回天无力般的无奈。
楚凌微想陪他坐一会儿,便去屋里拿凳子,其实屋里也仅有那么一张椅子,她搬起那张椅子时,意外发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信纸。
原本她是不可能偷看他人书信的,这点儿素质还是有的。
可是考虑到外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直觉告诉她,可能跟这封信有关系,她便坐到了那张桌子前。
信纸上的字迹很漂亮,字体清秀,凝而不散,长长的两页纸,几乎写满了。
字看着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内容却是让她也有些替这个男人悲哀了。
看完信后,楚凌微默默地把信放到桌子上,一个人在桌子前坐了很久,才想起外面那个男人还在晒太阳呢。
可等她出去后,却看到张军已经睡着了。
楚凌微弯下腰,近距离的观察着这张脸。
头发很乱,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头了,连两道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