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等到他坐下来,一名老工人喘着粗气说道:“赵书记呀,俺们真不想来找你啊,是过不下去了,才来的。”
赵广民双手递过一杯茶水,“您慢点儿说,我听着呢。”
老工人有些不意思地吱唔了半天才说道:“俺们这些人的退休金已经快一年没给发了,这眼瞅着要过年了,厂子那边还没动静,俺们去问过了,人家说连上班的职工都没得工资发,退休的就更不可能给发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就来找您了。”
赵广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政府这边每个月都有给退休人员的专项拨款,怎么没发呢?
但他是个基层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人,心里知道这里面可能是毛纺厂挪用了这笔钱,嘴上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会进一步的激化矛盾。
他只好安抚道:“你们别急,这事儿我给你们问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年前一准儿给你们解决了,怎么样?”
老工人几乎是点头哈腰地说道:“那可太好了,赵书记,有您这句话,俺们老哥几个可就放心了。”
打发走了十多个退休老工人,看着他们慢慢远去的背影,赵广民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些老工人一辈子都在工厂里工作,退休了,却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快要没了。
如果仅仅是这十多个人,倒是好解决了,政府这边可以临时动用办公经费给他们补上,可问题是这十多个人只是代表着六百多名退休职工来的,这么一来,政府这边可就没那么钱来填这个窟窿了。
这可怎么办?现在找秦风也没用啊,那些钱早就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估计他现在也没钱了,而且上他刚来一个多月,大部分的的挪用都是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赵广民抓着头发蹲在办公室的沙发前,愁得不行。
比他更愁的人,是毛纺厂原厂长助理、精纺车间主任,现任办公室干事的王金宝,他是地地道道的毛纺厂子弟,从小就在这片厂区里长大,上学都是在毛纺厂子弟学校上的,接了老子的班,一直都在一线工作。
前些年,总算是凭着能力当上了车间主任,后来遇到张军,解决了精纺车间的老大难问题,当上了厂长助理,后来,秦风到了这里接管厂子,他二话不说,服从安排,从厂长助理降到普通职工,从来没想过毛纺厂会到今天这样一个地步。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可是工资的事情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老父亲又生病住在医院里,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