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
高太后摇头失笑,金匮之盟看似美好,然而实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赵光义登基之后,先是逼死赵德昭,又诬陷赵廷美,最终让金匮之盟名存实亡。
当初神宗病重之时,拉着高太后的衣角苦苦哀求,很显然就是不想赵德昭的悲剧重演,而再加上她为垂帘听政大权,最终秘密让梁惟简为赵煦赶制龙袍,造成赵煦登基的既定事实。
赵颢脸色狰狞,继续道:“孩儿乃是母后的嫡子,如果赵煦乃是皇兄的嫡子,孩儿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而官家母亲不过是低贱的宫女出身,一介庶子安得觊觎皇位?难道皇家真的要封朱氏三个父亲皆为太师太保吗?”
赵颢继续用赵挺之所教的第二招,利用高太后看不起朱氏的出身,来达到目的。
朱氏的父亲名为崔杰,乃是平民出身,在她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李氏改嫁朱士岸,改姓为朱,后来又将她托付给一位姓任的亲戚抚养,因此朱氏就有了三位父亲。
后来朱氏进宫为御侍,得神宗宠幸,先后生下二子五女,长子就是赵煦,虽然高太后立赵煦为帝,然而却极为看不起朱氏。
至今在朱氏的待遇上一直压制,直到最近向太后出面,这才提高朱氏的待遇,然而最重要的皇后之位,她却一直未给朱氏。
“放肆!朱氏乃是你的皇嫂,又岂能是你所诋毁的。”高太后严厉斥责道。
然而赵颢熟知母后性格,已经从母后声音中听出了松动,当下继续道:“儿臣觊觎皇位,还有为母后考虑之心,母后一力打压朱氏,官家作为亲子又岂能不知,再则官家已经到了亲政的年龄,母后并未还权,官家又岂能不心怀怨恨,母后就不考虑身后事吗?”
高太后心中一震,她又岂能不知道赵煦对她的不满,尤其是赵煦明明已经到达亲政的年龄,而她始终把持大权。
高太后强行辩解道:“我并非贪恋权力,而是官家还过于年轻,无法把控朝堂。”
她刚才否定金匮之盟,如今却用金匮之盟为自己强行辩解。
“而且官家如今变了!已经变得不同了!”高太后最后又加了一句,为自己增加说服力。
雍王赵颢冷笑道:“母后所说的是范正入宫后的表现吧!范正此人行事诡异,爱用邪方,鼓吹官家变法,以儿臣看,官家的转变定然是出于范正教唆,故意麻痹母后,等到母后亲政之后,定然会重启新法,祸国殃民!到时候大宋危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