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买卖物品。
没想到县兵大败,县令没了,县尉也没了,县里的治安,居然还能这么好。
匪夷所思之余,李元心底不由生出了一股憧憬。
要是能住到这儿来,别的不说,至少能带阎姐偶尔上街逛逛,买两件新衣服。
到晚上了,也还能出来走走,小小的浪漫一下,在乱世的紧绷之中去享受片刻奢侈的轻松,不像在小墨坊,天一黑就只能造人。
...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关着,想递状纸都没处递。
李元把绳子交给田宝,上前鸣鼓。
咚咚咚...
鸣鼓半晌,县衙门还是关着。
李元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
他又抓起鼓槌,擂动双臂,敲动了起来。
咚咚咚...
声响远传。
良久,又良久,县衙门才缓缓打开了,一个穿着衙役衣裳的青年才走了出来。
李元扫了一眼这佩刀衙役,综合实力是个“7~8”。
他取了阎娘子写的状纸,双手递呈上去,礼貌道:“官爷,昨日这小墨坊的马六,持刀入室,欲窃财行凶,被我抓获。
村坊里的百姓都可作证。”
衙役扫了一眼眼前的泥腿子们,也不接状纸,只是看向马大爷问:“你有没有持刀入室?窃财行凶?”
马大爷急忙道:“冤枉啊...小人没有...”
衙役扫向李元道:“行了,回去吧。”
李元愣了愣,道:“人赃并获,为何不审?而且审或不审也该由主薄决定吧?”
衙役皱眉道:“你在质问我?”
旁边的马大爷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忽地道:“官爷,官爷,小人有事要报!”
衙役不耐烦道:“何事?”
马大爷眼睛盯着李元道:“他!就是他!
他是我们村坊里最厉害的人,可他逃了兵役!
一个多月前,大人们来我小墨坊里征兵,他逃山上去了!”
坊众们鸦雀无声,田宝却怒道:“放尼娘的屁,元哥回来的时候那惨样谁没看到?那是躲起来的样子?”
马大爷冷哼道:“他现在不是好好的?那就是躲了!”
田宝道:“那是嫂子舍得花钱,买了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