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出声音,爹在做事呢。”
小棉袄乖巧地点点头,而乌鸦们也毕恭毕敬地站在屋脊上,融在黑暗里,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乌鸦的眼睛是狂乱的,羽毛也变得坚硬,羽翼的尖部更是呈现出一种怪异的锋利,若是拿这样的羽毛划过人的脖子,这脖子怕是会断。
阎娘子坐了一会儿,又笑着起身道:“我炖了些八宝粥,放了不少红枣,给你们端来。”
如此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午夜过后,天香楼的一间屋子里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一个歌妓正搬出个小香炉,然后焚香三支,对着空气匍匐,叩拜,面色虔诚,嘴角却带着一抹诡异,而脸颊则是有着淡淡的红晕,那是涂抹的胭脂。
可是,空气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歌妓叩拜的虔诚,如是失心疯、着了魔一般。
黑鸟远远地看着,它的视力其实是李元的视力,远处的一切自然能察觉个分明。
歌妓迅速拜完,又收了香炉,而外面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跑了出去。
黑鸟“嗖”一身,展翅掠到了窗前。
乌鸦也跟了过去。
黑鸟想开窗,飞进去,但这很费劲儿,毕竟黑鸟没手。
乌鸦爪子轻轻一踢,又蹑手蹑脚地一抓,直接把窗户抓开了,然后和黑鸟一起飞入了屋子里,藏在了房梁上。
而过了会儿,那歌妓又返回了,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胭脂盒子,又对着铜镜化妆。
那胭脂格外艳丽,而歌妓的脸不知为何却很是苍白。
苍白的脸,配上艳丽的胭脂,就好像在化着阴妆,在做着殓容。
安静的乌鸦和黑鸟就这么看着。
片刻后,歌妓似乎完成了化妆,便躺到了床上,小心地将胭脂盒子塞在枕头下,便睡着了。
待到夜深,黑鸟落下,想取出胭脂盒子,但却差了点力量。
乌鸦飞落,爪子猛地一探,又粗暴地一抓,直接扣住了枕头下的胭脂盒。
那歌妓顿时惊醒,转身看去,可黑鸟却早已拉起被子往半空一翻遮住她视线,紧接着旋身猛冲。
乌鸦抓着胭脂盒,狂暴地撞碎了窗户,紧接着两道黑影电射而出。
空气里,充满了欢笑的声音。
百花庄园内堂的书房中,小女孩在李元怀里奶声奶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