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营寨,匠师团损失惨重。”
这些木匠接头交耳,把“活阎罗”暴戾恣睢的形象描绘得绘声绘形。
郑曲尺蜷起腿保持重心,减缓屁股的颠簸。
而癞痢头刚被郑曲尺恶整后,不信邪,也趴在板车上学她摸索敲按,但厚重的板车却纹丝不动。
戚,东施效颦。
她没理这种瘪三,车轱辘在乡间泥土路上转轴的咔哒、咔哒声,在深冷的夜里逐渐远去。
秋风如丝,专寒苦命人。
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都说如果这次无法如期完成工事,他们的下场逃不掉集体活埋。
淦,吓死她瓜了。
——
大约天亮,他们到达了长驯坡。
福县处丘陵地带,山多平地少,而长驯坡则处于几个小山夹缝之中,玉带瀑布冲刷而下,势不可挡,直奔水渠,可谓一处天然隐匿性强的盆地。
扎营选址这一块儿倒还算过得去。
在他们刚下车时,坡上的草丛就一下蹿出几十个赤膊彪形大汉,一个个手拿刨子、铁锯、凿子等,跟下面懵逼的木匠四目相对。
“木匠看尖尖,人尖木尖?下面的人,速速报上来。”
这一粗嗓子吼来,直接震得山坳内遍遍回放。
这是干嘛,来干个活还得对上暗号?
郑曲尺傻眼了。
这时,专门负责运送工匠的官兵与长驯坡的守卫对接完,鸟都不鸟这边的事,解开板车的绳索,骑上马就返程了。
只剩他们这些手提工具的木匠,遭这些老木匠拦路来一场下马威。
“我是夷上青工,“刮、砍、凿、剌”四项基本功精通,七星桌椅享誉福县。”一个中年壮汉率先出来,他笑得和气,和气生财。
都是周边村县的,哪个认不到哪个,一听就有印象。
“不错,来了个干事的,上来吧。”
青工闻言,顿时跟个战胜的公鸡似的,抬头昂胸上了坡,跟那些老工匠站到一块儿。
“我是水昌涂木匠,擅长打造方柜。”
“还凑合吧。”
“我是”
在一群牛高马大的木匠纷纷介绍完自己,并获得来自老资格的批判后,喜滋滋地全都顺利上了坡,融入了新的集体组织。
目前原地,就只剩下郑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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