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亦与其它人一般,看向公输即若。
她现在耳边尤响起在千树殿时,他所讲的那“三点需避”。
一不可关联国政,二不可为伤天害理、寻仇衅事,三不可超过公输家的能力范围。
所以她不能叫公输家做助益于邺国之事,也不能让他们替她解决墨家恩怨之事或许,她可以许一个最简单粗暴的要求,要钱。
这既不关联国政,又不伤天害理,公输家也最不缺这等金银之物,可她若胃口大搬空大半公输家的家底,他也会允诺贯彻到底?
她不大信。
到时候即使他同意,肯定也会有其它人出来阻挠,说不准她连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觉得公输即若讲得这般“声情并茂”,不过就是在给“霁春匠工会”打广告,夸大宣传,真实的情况他早与她讲清楚了,不怕她产生什么妄想误会。
她见下面的人都信以为真了,瞥了他一眼,这一波宣传效果不错嘛,三年后若再举办“霁春匠工会”,只怕所有人都会为决赛的翘楚争破头。
公输家的一个承诺,轻则改运,重则改命。
她对他轻眨了下眼睛。
公输即若亦正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翘起嘴角,忽地朝她眨巴了下眼睛,似漫天星辰从中流璨而出他一怔,风未动,叶未动,漫天七星灯,是什么怦然动了。
他的眼里,她此刻的容貌已经虚化了,变成了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默叹昔者何芬芳,也只有此刻,当愁绪散去,撑起一片光艳暖意,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他也迟疑地对她眨了下眼睛。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对他示意,但他不想她误会他并无回应。
生疏,略带不自然的神态,憨涩。
郑曲尺噗嗤笑了。
能想象吗?公输即若这么高冷一個人,却做出wink这种卖萌的表情,也太稀奇了吧。
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憨态可掬的一面嘛。
见她笑了,公输即若仿佛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将她逗笑了,他眼神闪烁,忍责又尴尬地撇过了脸去,不看她笑话自己的脸。
郑曲尺此刻将自己当成了“郑青”,她稍稍放松了一下心情,便重拾起她的任务,接下来便该她出场了吧。
她站在圆坛上,看着下方山坡为游人特意开凿出的“半莲瓣”观台,一瓣一瓣的观台依次并连展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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