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顾好道衍大师的。”
朱棣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处山坡上的道衍所在的天王殿,一半倾颓,一半完好,从远处看去仿佛是被一柄巨斧劈成两半似的,显得格外突兀。
“唤寺内僧人来,这是怎么弄得?”朱棣开口问道。
不多时,一位身宽体胖的大和尚跑到了他跟前,躬身道:“陛下,前几日天王殿就有损坏痕迹,而且还有火烧过后的烟尘。寺内僧人说,道衍大师在那日夜间推演天机,不慎降下雷罚,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胖大和尚说的颠三倒四,但朱棣还是听明白了。
朱棣微眯眼睛问道:“你确定吗?”
那和尚连忙解释道:“小僧只是知无不言,陛下恕罪!其实小僧也只是听寺内其他僧人所言,但是当时小僧正在禅房中打坐,所以并不知晓具体经过。”
朱棣摆手示意他退下,继续往山下走去。
“推演天机,真的会降下雷罚?”这句话是冲着袁珙问的。
“回陛下,老朽未曾尝试过,但听闻某位元朝红衣喇嘛说过,他们学的是传自元朝帝师,曾为蒙古人创立文字的大宝法王帕思巴所授的骨卜,确实曾经有上师推演天机遭受过雷罚反噬。”
“不过.”没等朱棣追问,袁珙便说道,“能有通过占卜推演未来能力的人,一般也不会触这种忌讳,除非是万不得已。”
“那道衍到底在推算什么?”
朱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疯了,都疯了。
“父皇,还有一事。”朱高炽忽然说道。
“且说。”
“姜星火刑期将至了,是不是要找个说辞,延长这批死囚的行刑之期?”
朱棣略一沉思,说道:“你派人去寻李景隆,用个姜星火堕水中了巫蛊或是什么水精之类的说辞,让袁居士借机入诏狱去驱邪,先让袁居士看一下。随后朕再下诏令,延迟这批死囚的行刑之期。”
“儿臣明白。”
诏狱。
“姜郎,睡了吗?”
正在刻木头的姜星火收起了手中的小石子,起身道:“还没,曹公子怎么了?”
监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穿着囚服依旧不减风度翩翩的李景隆,在狱卒恭敬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李景隆的脸上挂着那种世家子惯有的、礼貌性的笑意,总让人觉得不揍他一拳都可惜了这张帅气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