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只是梦里,被那柄精致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凉嗖嗖的触感过于生动吓人。
花眠长叹一口气,将这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刚跟过一场夜戏,今天早上换别的同事跟剧组,她可以慢吞吞地洗漱、穿衣,然后下楼,在酒店提供的早餐结束前吃个早餐……
冬天,热乎乎,白嫩嫩的包子最应景了。
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拎着装了另外几个包子的食品袋,手机里给大清早出门跟组、刚才撒娇似的闹着要送早餐的苏晏发了个微信【我一会儿到,你先喝口水压压饿】,花眠不急不慢地走出酒店大门——
早上酒店门前人烟稀少,令人放松。
心情很好,花眠小小声地哼着歌儿,叼着的包子有些烫牙,在来到酒店外有寒风迎面吹拂而来时,她呼哧呼哧地将松开嘴——
在嘴里的包子掉落时准确地用小手接住,然后张开嘴像小狗似的哈了口气,散热。
就在这时,花眠的动作不幸地定格在了这个张着嘴傻乎乎的造型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时一百米开外,清晨阳光下,抱臂斜靠在树下的冰块脸男人……还是那身玄衣古装,还是那被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的长发,不同的是,他的背后没有了那把夺目的长剑。
他原本在闭目养神,只是当花眠走出酒店大门的后一秒,那双冰冷得仿佛不含一丝感情的眼便睁开了,与双手捧着个热乎乎包子、满心欢喜的她毫不避讳地对视上。
花眠:“……”
晴天霹雳。
他还在。
他还在。
他还在。
那个疯子,冰块脸。
他不会跟着她回来的吧?
他不会就这么守株待兔在酒店门前蹲了一宿吧?
……………………不会吧?
啊。
要疯了。
微微瞪圆了眼看着男人迈开步伐往自己这边走来,花眠想要转身逃跑,此时脚下却仿佛生了根,一下子也动弹不得……
好心情当然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眼睁睁等待着男人来到自己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男人眉眼淡漠:“剑鞘。”
……………………已经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到这种地步了。
花眠唇角抖了抖,紧张得手在哆嗦,在男人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