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将目光从憋屈地迈着小步走台阶的脚上收回,掀起眼皮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人,“雪狼湖底千年玄铁所制,上描百花飞禽……就是,寻常剑鞘的模样。”
寻常剑鞘的模样。
【像你这样没用的东西,改日丢了主人也不会去找。】
梦中,语气薄凉少年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花眠缩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指尖有些冰凉,“那,如果不是要争夺皇位,只是无归剑鞘丢失……你,还会来找吗?”
花眠磕磕巴巴的声音落下,随后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高自己两三个台阶驻足而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一丝丝迟疑,似乎有些不明白花眠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假设。
“我我我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比起剑,剑鞘好像也没什么用的样子,不能打不能抗的,”花眠摆摆手,反而是自己紧张了起来,“剑的本体果然还是剑本身吧,至于剑鞘,能把剑塞进去就行了,长什么样倒是无所谓是吧,一个多余的东西而已,最多算是装饰品……呃………………”
花眠沮丧地垂下头:“算了,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我。”
言罢。
没等玄极回答,她已经飞快地向着楼下跑去。
一路上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再这么下去男人迟早起疑——
她觉得自己怕是魔怔了。
竟然莫名其妙对一个梦境如此牵挂,每次想起的时候,背后的胎记好像也真正如同火燎一般抽疼起来……就像是那个梦境之中缠着绷带站在金銮殿屋顶落雪之中的小小剑魂所曾经经历过的那样。
……
花眠快步走出酒店,往拍摄基地那边赶。
脑海里一遍遍地走马灯一般回放方才和玄极短暂的对话,想到他提到无归剑鞘时一脸懵逼的模样……
沮丧之外,还有点生气。
虽然这个生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说到底,玄极自己也不知道剑鞘本身已经有了剑魂,把剑鞘当做是寻常的物件使用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若是对一个物件心疼得要死要活的,那岂不是恋物癖嫌疑?
……不对,恋物癖怎么了?
剑鞘可是给他挡过一口重伤,都伤成那样了,他自己也说如果不是剑鞘在,他早就一命呜呼难——这种程度,以身相许都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