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颐:别笑了,有没有同情心?老子都快痛炸了。】
花眠拿着手机,也跟着抿嘴偷乐。
此时,身后的阳台门被人拉开,花眠回过头——
一身玄色武装的男人就站在阳台上,脚踏重靴,腰有束带,肩膀上落着几片雪花,脖子上,长巾迎风飞舞,背上背着无归巨剑。
……他在梦中迎娶美娇娘时也是这身打扮。
花眠:“……”
好心情灰飞烟灭,花眠瞬间收敛起唇边的笑意,抬起手,压了压红肿成一条缝的眼角,颇为觉得自己简直见了鬼魔怔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玄极站在门开沉默地看着身穿白色吊带裙、屁股朝外趴跪在床上的少女,她的长卷发从肩头滑落,裙摆提至腿根,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裙摆之下若隐若现的……
玄极撇开了头,嗓音低沉稳重:“醒了?”
花眠这会儿还沉浸在郁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看见玄极相当来气,从鼻子里“哼”了声拧过头不理他,拉过被子批好,背对着他坐稳,像是一座气鼓鼓的小山丘:“门关上,冷。”
玄极迈进屋子,顺手拉上门,听她嗓音沙哑,微微蹙眉问:“哭了?怎么回事?”
花眠:“……你来干什么?”
玄极:“听隔壁一日没动静,过来看看。”
花眠:“哼。”
玄极:“?”
花眠将被子拉起来捂住脑袋,没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拉扯她的被子……她跟他挣扎了一番之后自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窝被强行扯走,她终于抬起头打从方才至现在第一次正眼看玄极,眼角还泛红。
花眠目光闪烁,慌张想躲;玄极眼疾手快,伸出冰凉的手,一把固定住她的小下巴,不让她再像只王八似的缩回被窝里……花眠被固定着脑袋,避无可避,有些恼怒又无奈,只得看着他的眼睛,可怜巴巴道:“没怎么,可能是昨晚被那狐狸迷惑得中邪了,做噩梦。”
玄极挑眉:“噩梦?”
明明是肿的像是核桃,一点也不好看的样子,然而被那双蒙着一层水雾的眼望着,他还是心中一软——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替她擦擦眼角在被子上蹭乱的眼泪,直到在触碰到她之前,突然清醒过来。
心中那瞬间的柔软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缩回手。
男人在心中叹息,中邪?明明他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