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此时他正一杯杯地往身边的小剑魂里灌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一刻钟起,花眠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张了嘴,总之这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一杯杯梅子酒就着濯月的手下肚……
她还不知道这世间险恶,一个男人灌女人酒,绝对没存什么好心思。
…………不过也没什么大毛病。
因为酒壶换了一壶又一壶,为了哄花眠喝酒濯月自己都喝了不少,果酒就有个后劲大的毛病,就连濯月都开始有些头脑昏沉时,身边的少女却只是面颊微红,歪着脑袋问他:“你怎么了?”
濯月:“……”
没人告诉他,这副人畜无害的面容之下,藏着个千杯不醉的神器本事。
濯月颇有些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报应感。
濯月看向花眠,只见她白皙面颊浮着一丝丝好看的血色,唇瓣沾着酒水尚未干,水泽鲜艳的模样,叫人一眼看过去就挪不开眼……此时不远去青玄的脑袋也哐地一声砸桌子上终于醉得不省人事,濯月喉头一紧,耐心也燃烧殆尽,站起来手一紧,拎小鸡崽似的将花眠从座位上拉起来——
“不喝了,走。”
花眠“啊”了声被拽了个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这只狐狸要做什么,下一秒却被整个人打横抱起,双脚一下离了地,为保持平衡她不得不抱住濯月的脖子,感觉到后者带着酒气的浑浊气息从她面颊上扫过……
他抱着她,大步向着宴会厅外头走去。
此时,屋外清风明月,郎朗月光之下,脚下是一片开得正好的无量花海。
凉风吹过,濯月的脑袋清醒了些,抱着怀中小小一团的剑魂转至走廊阴影处,不轻不重地放下她,将她禁锢于自己的手臂与栏杆之间——
原本只是想同她开个玩笑,看她作何反应。
却没想到她却只是瞧着自己笑,兴许酒精也是有些用的,换了之前她都不敢同他对视,更别提这么咧着嘴冲他笑……那贝壳似的小牙不多不少露出八颗,眼也弯的似月牙,她咯咯笑着,说今晚风有点凉。
——这个时候,濯月突然便下定了决心,无论今后如何,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北狄皇都,把她藏在自己的宫殿里,管她究竟是谁的剑鞘。
下定了决心,眼中的玩笑之意便微微收敛,他闭上眼俯下身,颇为虔诚,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
然后是蝴蝶翅膀似微微眨动的眼睛。
然后是小巧挺翘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