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不期然与他对视上,又看他垂下眼,拿起那张宣纸,语气温和地对善水说:“只是偶然想起一件趣事而已。”
花眠心中很粗鲁地想,狗屁趣事。
这时候又见玄极抬起眼,一只手淋着那湿漉漉的宣纸,一双眼含笑看着她……花眠稍稍一顿,然后在对方的带笑双眸中,迟钝地想起来了一些什么,然后整张脸都僵硬得快掉地上了——
这个人。
居然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一本正经地开黄腔?!
禽兽么?!
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花眠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在善水的惊呼中,一个马步上前将那宣纸抢过来撕了个稀巴烂,团成一团往桌子上一扔,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你无不无聊”后,一提裙摆,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
回到房间里,捂着被子睡了一觉,还做了个颇为混乱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藏剑阁,她坐在玄极的书桌上,下巴搭着他的肩,腰软得像是一滩烂泥,男人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在紧张地搭上他的手臂时,感觉到他手臂一紧,让她“放松”;
然后画面一转,她又来到摇摇晃晃的船上,她施着隐身咒赖在玄极的船舱里,看着他摈退众人,一反常态大白日的上了榻,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仔细叠好的宣纸,目光逐渐变得暗沉,他似叹息,叫她的名字,花眠……
“!!!!”
最后花眠口干舌燥地醒来,外头已经天黑,从白天一直持续的大雪并未停下,花眠掀开被子,有些哭笑不得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
完了完了。
好好一清心寡欲的剑魄。
如今也知道做这等羞人的梦了……当真被人带坏!
正腹诽着,没一会儿听见外面的人进进出出,花眠含着杯子边缘,正欲询问,这时候青雀正巧推门进来,花眠打了个呵欠问:“外面怎么了?”
“公子下午回来时似乎感染了风寒,这会儿热起了热……”
“……”花眠放下杯子,微微一愣,“怎么病了?”
青雀瞧了她一眼,大概意思是人有生老病死,这几日突然降温,受凉了自然生病,这有何好问……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似在询问她要不要出去看看?
花眠自然要去看的。
走到外面书房,发现玄极是真的病了,像头牛似的健康的家伙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