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瞪圆了眼,正惊慌这狐狸又想干嘛,忽然听见脚下宫殿之中,“哗啦”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声音,紧接着想起一个尖锐得穿透云霄的女声:“我不信!”
花眠挣扎的动作一下僵硬,有些点儿懵逼:干嘛,这是正好赶上什么八卦?
只见上官濯月跟她眨眨眼,然后两人磕磕绊绊地在房顶蹲下,狐狸轻车熟路把一片瓦片挪开,两人便附身凑近去看屋子里动静——
花眠将脸凑到那黑窟窿旁,首先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药味,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鼻尖痒痒的有点想打喷嚏又强行忍住,因为此时她又一眼看见了端坐在房间某个小矮几后面的玄极——此时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较为宽松的袍子,胸口敞开来露出层层缠绕的白色绷带,头发一丝不苟地束着……想来是回来过后有好好拾掇拾掇的结果。
而此刻,男人一脸平静地看着在他面前掀翻一地的碎茶杯和浸湿地毯的茶水,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很宽容的样子,花眠有些惊讶:难道是有勇士敢给这位阎王爷甩脸子?
花眠疑虑之中,很快这位勇士便登场了——
看着是个女人,还挺年轻,此时她那一双精致绣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好似又割破了自己的脚,惊叫痛呼一声,见玄极端坐在那一动不动,愣了下,然后便嘤嘤哭了起来……
花眠:“……”
这姑娘,听着声音应当是个沉鱼落雁之姿的,也不知道为何年纪轻轻便不想活了?
花眠看着那在易玄极面前蹬鼻子上脸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正唏嘘着,等着最讨厌吵闹的玄极一巴掌将她拍飞,此时忽然听见上官濯月靠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是五皇妹。”
花眠闻言,眼神儿立刻犀利了一些,原本只是随便看了眼这敢在老虎脸上撩须的人,这下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身形修长妙曼,身着一身大红纱绣百花纱裙,一头乌黑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颈脖,配以镶翠红宝青绒凤冠,那精致凤冠被乌黑头发衬得极美,真正的珠光宝翠叫人挪不开眼睛!
女人都有对比心,花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感觉自己被对比成了一头稻草,正感慨着,听见身后狐狸一声轻笑——
花眠:“……”
花眠脸微红,尴尬地放下手。
再看向玄极,眼神儿就有些变味:她还在想他怎么能这么宽容呢!原来不是宽容,是宠溺!以前她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