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鬼扯,毕竟有些人说真话说假话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被他抱上去——就像是记忆中的一样,他的怀抱温暖,且很稳,无论是从二十三层高楼纵身一跃而下,还是攀爬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悬崖峭壁,如果闭上眼,几乎只能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和风吹过耳朵时的声音……
然后好像下一秒,就站在了平地之上。
“……你的武功好像又精进了一些。”
“原地踏步即为退步。”
“……”
是了,非常武痴的一句话。
你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和各种武学秘籍在一起,没事干学人家谈什么恋爱?……害人害己的。
“以前你就很厉害了,”花眠有些没好脾气地干巴巴道,“现在更加厉害,就不要随便觉得自己会死比较好,年轻人,要乐观些,不然老得快。”
讲完她就后悔了。
很怕她这“侍卫”还没上岗,就因为”出言不逊”或者“多管闲事”被扣工资。
没想到玄极却意外地沉默了下,稍稍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早时在上官耀阳宫殿里说的话,你听见了?”
此时玄极几个纵身,借着高高的树冠,稳稳地在无量宫大殿金色的瓦砖上落下,却并没有立刻将花眠放下来。
“……当时我在房顶上,”花眠想了想,“不是故意偷听的,真的是恰巧从那边穿越过来,就落在房顶上。”
解释完花眠自己也觉得很荒谬。
不着痕迹地从玄极的怀中跳下来,退开,砖在她脚下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微响声,此时脚踏实地,花眠忽然有一种“这就到了我的地盘”的感觉——
还是剑魄时,身体轻盈,她最爱的就是在玄极坐在书房里不分昼夜地处理公务时,她就坐在他头上的房顶上发呆,仰着头看浮屠玄鲸在云海之间肆意翻滚游过,又或者把脑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盯着某一片无量花海发呆……
现在她又回到这个地方。
花眠找到自己以前最常坐的地方坐下,片刻之后,感觉到男人悄无声息挨着她坐下来,停顿了下,评价:“视野不错。”
“是啊,就是今天玄鲸不肯下来,以前总是缠着我让我摸摸它……现在就假装不熟了,它怎么和你一样薄情?”
花眠捧着脸,看着在云海里打滚的巨大鲸鱼,巨大的翅像是扇子似的将云层切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