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皇城之中一派喜气洋洋……
这时候,再想起浮屠岛受妖魔入侵之事,人们态度便温和许多,虽然依然对易玄极当时不在场感到略微不满,但也明白过来——妖魔大军来的突然,侍卫首领青玄明显是事先受命,当即拿着三军令牌已经第一时间赶到几乎没有一分秒的耽搁,玄极当时若在,能做的到,怕也不过如此。
于是,玄极归来时,呼声依旧很高。
只是几乎没有人注意,队伍最前端的坐骑之上,男人身披铠甲,实际上却已消瘦许多,显然大病未愈,淹黄潦倒……幸而他面甲遮去许多,人们看不见那面甲之下,深陷的双眼。
玄极回宫后,差青雀备水欲梳洗整顿,稍搭理一番不至于让那些群臣发现他们的皇帝又要驾崩——
想到这易玄极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病来得凶猛而奇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仔细形容,就像是天灯节那日从浮屠岛归来后,枯形灰心,万念聚俱灰,连同魂魄也被人拿走了一样。
玄极无法深究其中原因,只是因为现在要做的事太对,他已经被迫选择放下了一样,若另外一样再做不好,岂不是白白牺牲,叫人笑话——
玄极转身走进内殿,却见床榻旁。早已站立一人。
他轻轻瞥了一眼,如鸿毛扫过,淡笑:“这宫里的人便是也没规矩,羽林卫就可以随便进出朕的寝宫,阴魂不散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垂下欲取面甲的手。
花眠站在远处盯着看了一会儿,三两步走到玄极面前,踮起脚,伸手取下他脸上面甲……初看他的脸,心中猛地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戴着这东西做什么,你没脸见人么?”
“……你自己不也天天戴着那个什么口罩。”
“我那是害羞,你也害羞么?”花眠皱眉看着他。
男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丑么?”
花眠被这好像颠倒性别的台词逗得轻笑了声,但是那笑容收得很快,她又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脸,瞅着玄极。
玄极转过身,走开:“”
再这么看着我,就想亲你了。”
花眠跟在他身后:“你该好好休息了。”
玄极背对着她,低头解了盔甲:“那些人不会让的,你看我前脚刚进宫门,他们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