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有可能因为李牧远一人就左右了这场战斗。
城下漠北攻城士兵的尸体越堆越高,有几垛尸体堆子已经有了和城墙齐平的架势。
攻城的登云梯不断搭起,又不断的被掀翻。
三界关守军的血性,在这个时候被漠北蛮子的蛮狠攻势彻底激发了出来。
一名三界关士兵被漠北弓箭手射中,一下跌落城下。可是他好,没有死。一把抱住一名漠北士兵的大腿,打算用身体来拖住敌人的进攻。
可是漠北蛮子,不能埋没了漠北蛮子的名头。被抱住大腿的漠北士兵一刀斩去三界关掉落士兵的头颅,然后捡起头颅打算在此爬上云梯斩杀敌人。可是他小看了三界关守军的血性,抱在他大腿上的那双手依旧没有放松,以至于手指头抓得太用力,已经掐入了他的肉里。
挥刀又斩断去双手,这才恢复了自由。也迎来了死亡,一枝箭矢洞穿了他的喉咙,他没有办法拿这绑扎在腰间的头颅来换取功劳了。
对完颜战来讲,这次他要彻底的拿下三界关,死人算什么,就算是死上十万人,他都接受。
漠北攻城大军依旧是前仆后继,依旧是用尸体来为后面的人堆积成梯子。
离第六座投石车还有十米,李牧远在推进,在杀人,在收割。
阻拦他前进步伐的漠北士兵们现在已经没有对奖赏那么向往了,他们怕了。最前排的士兵,握着刀的手再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应该是怕了,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不断被李牧远用大戟绞杀,甚至有的连最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都死了,阻拦他们的人都死了。
现在他们眼里的李牧远和一个死神差不多,他所过之处,都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他们都知道,下一刻收割的就是他们,可是他们却无法躲避,因为他们是漠北的士兵,他们是漠北原野上的雄鹰,雄鹰只能死不能退缩。
李牧远已经杀得忘我,彻底的沉浸在这种所向披靡的感觉之中,他的眼里只有第六座投石车,因为这些士兵对他造不成危险。
心中突然泛起寒意,李牧远只感觉浑身寒毛炸起,一股致命的危险从他的头顶传来。
“轰。”
一把开山巨斧从天而降,朝着李牧远的头顶就是蓄力一斧头。
凭着本能,李牧远举起九天戟,他接住了。
不过他半截身子已经被大斧头上传来的巨大力道给砸陷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