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的事情交给他,锻炼徐时行的办事能力。
大明朝这种上阵父子兵的事情并不罕见,如今内阁严阁老和工部侍郎严世蕃也是父子,严世蕃就住在严阁老府上帮助严阁老处理政务,京师的人都称呼“小阁老”。
当然徐时行为人低调,也不仗着知府公子的身份横行霸道,在苏州府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站在徐尚珍的书桌前,徐时行说道:“儿子跑了几家商会,他们都表示这次要和朝廷的钞关法对抗到底,宁可绕道松江府,也不肯在浒关交税。”
徐尚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他吩咐儿子坐下说道:
“这帮商人实在是太跋扈了,他们也不想想,朝廷现在是让文官来做钞关使,这方望海怎么说也是进士出身,是读过圣贤书的,只要他们能交上一点税,那方望海绝对不会逼迫太狠。”
“若是方望海倒了,朝廷下次派下来的就不是文官了。”
徐时行对于朝廷的运作还不了解,他问道:“爹,不派文官还能派税担任钞关使?”
徐尚珍说道:“文官收不上税,那只能派太监了。”
徐时行一惊,但是也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以那位皇帝的性格,若是方望海办不成这件事,那就要会用更激烈的手段,委派太监来收税了。
徐尚珍扼腕叹息说道:“等那个时候,苏州府才是真的永无宁日啊!”
徐时行问道:“所以父亲才让我去拜访那些商会的领袖,劝他们或多或少交一点,让方大人的面子不要太难看,让朝廷继续留任他做钞关使?”
徐尚珍点头说道:“为父就是这个意思,可叹这些家伙鼠目寸光,叫嚷着认识这个阁老认识那个大臣,这些话也只能吓一吓方望海这样的文臣,若是真的来了太监,他们说认识谁都没用了。”
徐时行也忧虑起来,徐尚珍乘机教育儿子说道:
“时行,为父我做官多年,总结出来的为官之道就是一个‘水’字。”
“上善若水,主政一方就是调理阴阳,要将各方面的关系调和好。大家合舟共济才能将事情办好。”
徐尚珍叹息一声说道:“如今方望海就要在角力中落败,这帮商人还在忙着庆祝,却不知道祸之将近也?”
徐时行感觉自己又收获了一些为官心得,他对着徐尚珍说道:“爹,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徐尚珍说道:“没办法,方望海想出的这钞关法着实精妙,若是真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