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被传“美谈”,从此之后,岳州商人都涌入南京城,在南京也建造了“岳州会馆”,每到了休沐的时候,方钝就会去岳州会馆,听着地方戏,用乡音和同乡交谈,吃着从岳州快马加鞭运过来的家乡特产,就仿佛回到了老家一样。
陆大有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位老师了,听到方钝的语气软下来,就知道他肯定还会和之前那样出手相助,谁让他们是同乡呢。
方钝放下手里的报纸问道:“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去找方望海捞人?”
陆大有压低声音说道:“恩师,我们可以先发制人。”
“你是说?弹劾方望海?他刚刚被朝廷嘉奖,以什么名义弹劾?”
陆大有继续说道:“恩师,您还记得沈坤,前任国子监祭酒?”
方钝点头说道:“自然知道,沈坤是嘉靖二十年辛丑科的状元吧?只是仕途不畅,十几年才做到南京国子监祭酒,我刚刚到任南京的时候,他回家丁忧去了。”
陆大有说道:“正是这位沈大人,您可知道,这位沈坤,已经被锦衣卫拿了,押送去京师诏狱了。”
方钝倒吸一口气说道:“那沈坤不是在淮安老家丁忧吗?怎么会下狱?”
“恩师,那沈大人在淮安老家丁忧,倭寇最近不是正在江北肆虐吗?沈坤就以自己的名望组织乡勇,在淮安抗倭,前阵子听说他组织乡勇击溃了一支倭寇,杀倭上百人。”
“既然如此,为何会被下狱?”
陆大有说道:“沈坤用军法带兵,凡是犯错的士兵都用兵法处罚,而且他强制当地大户和士绅参军,不出人的也要出粮助军,淮安的士绅不满,在倭寇暂退之后就造谣沈坤‘私自团练乡勇,图谋背叛朝廷’,朝廷上淮安籍的官员也弹劾他。”
陆大有奸笑说道:“陛下听闻大怒,着锦衣卫将沈坤拿下,押送京师诏狱了。”
方钝立刻明白了自己弟子的意思,他说道:“你是让我上书弹劾方望海?也诬陷他私自训练团练,图谋叛乱?”
陆大有说道:“我已经联络了岳州同乡的官员一起上书,那方望海让自己的弟子苏泽在上海以抗倭的名义团练,图谋不轨,希望恩师也能和我们一起上书。”
方钝犹豫了。
陆大有看到方钝没有直接拒绝,带着哭腔说道:“恩师,那方望海是要将我们岳州人一网打尽啊!”
方钝一想到同乡,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