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淡去,困倦之意上来,不多时沉沉睡去。
第二日,小虫起来,却发现朱英不在,心头甚诧异,暗道:“朱兄怎么起的这么早?还不曾叫我?”
他稍稍收拾了起身,遍寻不着朱英,只好悻悻的一个人去吃饭,在饭堂问了几人,都没见到朱英,心头更是古怪。
到了上课的时候,还不见朱英出现,小虫心底牵挂起来,中午忍不住去问甲字班的夫子,甲字班的夫子也说不曾见,他顿时慌乱,央求夫子叫人去寻。
甲字班的夫子听说是早上不见,只以为朱英是私自出去玩耍,如何肯叫人去寻找?
小虫毕竟年幼,被甲字班的夫子喝骂几句,只能垂头丧气的出来,下午也不去上课了,在书院四处寻找。
书院里遍寻不着,小虫疑心朱英去了后山,循照上次朱英走过的偏门,找到了肖夫子的草堂。
小虫在草堂内寻找了一回,仍旧无有痕迹,草堂内灰尘积厚,显见许久无人。
他越发的焦急,只在后山乱找,不知不觉入白鹭山甚深,天色也渐渐黑了。
小虫醒悟过来时,周围已经尽是没见过的山林,四处望去,也不知哪个方向是书院,心头又惊又怕,仍旧记挂着朱英。
“我是该寻找下去,还是回去书院?”
“也许朱兄已经回了书院呢?就算他还没回去,我也应该去找他的家人,书院必然知道他家中仆人住在何处,须得通知一声。”
“万一真有什么不忍言事,就只能报官了!实在不成,也顾不得父母叮嘱,把父亲的名号报出去,不怕官衙不尽心。”
小虫思忖来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终究是十二岁的孩童,身体发育未足,疲累上来,一跤坐下,半晌也起身不来。
小虫挂念朱英,早上就没吃好,晚饭又没吃,饥疲交加,坐在地上,歇息了好一气,仍旧没缓过来。
他也知道,不能在后山过夜,万一遇到狼虫,怕是性命堪忧,但身体实是撑不住,纵然焦急,也是无用。
小虫无意中,一抹手腕,看到了化为一块胎记般的浅浅黑影的黑风袋,忍不住想道:“若是我能腾云就好了。”
正如此乱想,前方忽然有两盏灯火,忽明忽暗,小虫心头大喜,叫道:“可有人么?”
他话音刚落,灯火处忽然有一声低吼,震慑山林,四空皆应。少年心头亡魂大冒,心底已然明白:“那不是两盏灯火,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