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微微颔首,“好,继恩,这事朕就交给你了。”
当晚,月色清朗,寒风习习。
赵光义忙完今日的政务,已觉精疲力尽,加之心中愁烦,实无他念只想尽快回殿歇息。不料,他刚想站起身,忽听屋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馨嬅,是你吗?”
随着赵光义的声音,符馨嬅缓步走入书房,灯火映照下为仪态雍容的她又平添了几许温婉与妩媚,“官家,臣妾今日读书看到春秋时期两则故事,不知官家可能为臣妾解惑?”
“哦?”赵光义轻揉太阳穴,望着符馨嬅,柔声问道:“馨嬅,你博学多才,未出闺阁便是人尽皆知的才女,竟有什么离奇的故事会让你都疑惑不解?”
符馨嬅道:“齐有庆姜为夫弑父,秦有穆姬为父叛夫,两人俱是为人称道的奇女子,可在丈夫与父亲之间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抉择,不知官家以为孰是孰非?”
赵光义下意识刚想开口,却忽觉符馨嬅弦外之音,不由怔怔的望着符馨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符馨嬅知他懂了言外之意,也不催促,只含情脉脉的望着丈夫,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赵光义才道:“庆姜、穆姬皆有所是,皆有所非。所幸朕不是穆公、卢蒲,国丈更非献公、庆舍,馨嬅又何必为古人所惑?”
符馨嬅微微颔首,“官家,还是您最懂臣妾。臣妾有意为您前往洛阳,定叫家父交出兵权,不知官家可否应允?”
赵光义缓缓起身,拉住符馨嬅的手,“眼下隆冬,你身体本就不好,如是此去染了病症,岂非叫朕心疼?不如待来年春暖,万物复苏之时,再去不迟。”
符馨嬅摇头,坚决的道:“不,臣妾知道官家要出征北汉,如家父兵权在手您会不安。而且义弟虽有过失,亦不失为朝廷栋梁,更不可让家父再凭借兵权一意孤行下去了。所以此事刻不容缓,如官家应允,臣妾明日一早就启程。”
赵光义不忍道:“馨嬅,这么多年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朕操劳,朕实在不忍让你在如此严寒之时离开皇宫,万一有了什么不测,朕焉能独活,不如不如便排他人去吧。”
符馨嬅苦笑一声,“官家,臣妾知道你对我好,可此事除了臣妾出面又有谁能代劳?难道派那些同家父无亲无故之人前往,您就不怕家父一时糊涂,铸成遗恨千古的大错吗?好了,臣妾早已不是初嫁时的小姑娘了,官家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赵光义紧紧搂住符馨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