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眼下党项大难临头,在下实无闲暇与君玩笑,望乞见谅!”他说着朝万剑锋恭然一礼,随即快步而去。
万剑锋见张浦走了,有些不忿的瞧了他背影几眼,正想随口奚落几句。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似是有人当街争吵,他心下好奇,不禁信步走了过去。行了三四丈,转过一个街口,迎面就看到一个党项轻年拦在辆马车前面,对着车上指手画脚,“喂,我说!你这老东西,前些时日你家那杂种管我借了足足二十两雪花白银,你现在悄悄的拖家带口套车就走,是想赖账不成!”
此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坐在车前,手中握着一根马鞭,他身后则坐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一家四口看模样俱是老实本分之人,要说那两个年幼的孩子能管这样一个长相凶恶,身材魁伟的轻年借二十两银子,就算打死万剑锋,他也绝不相信。
这老汉似乎十分惧怕这个年轻人,连连拱手道:“这位小哥,小老儿是大首领家的佃户,如今大首领走了,小老儿这才不得已举家离开银州,绝非为了躲债远走他乡。再说,小老儿膝下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大的今年方才七岁,小的更是只有三岁,如何向您借去那二十两纹银呀?”
年轻人把嘴一撇,指着那个大一些的孩子,道:“我没认错,前日就是这个小兔崽子管我借的钱,还能冤枉你这个老东西不成!快点,把钱还回来,我就放伱们走路,否则休怪我留下这小兔崽子抵债!”
“你这混账东西,怎的背着我借了那么多银两,还不给这位小哥赔礼!”老汉说着板起脸,回头瞪了长子一眼,旋即又扭过身来道:“实在抱歉,小老儿教子无方,这才致使犬子犯下大错!还望小哥看在小老儿的面子上,暂且放我们过去,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岂料,老汉的话音才落,那孩子却受不了委屈,大嚷道:“爹,我没有!我压根不认识这个家伙,他那二十两银子没了,关咱家什么事,凭什么让我给他赔礼!他就是个泼皮、无赖、腌臜,我才不会向他道歉呢!”
老汉闻言心中猛地一颤,有心当街教训儿子一顿,又恐那人趁机发难,将二十两变作四十两,四十两变作八十两,似那般越发还将不出。然而,那轻年到底抓到了把柄,大声道:“老东西,我看在咱们都是老乡的份上,没好意思管你们要利息。可你儿子不顾情分,当街骂我是什么泼皮、无赖、腌臜,看来这笔利息咱们还真有必要好好算一算了!”
妇人望了一眼自己不懂事的孩子,叹息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