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延懿一路上非但没有迎面撞上寻声而来的护院,就连一个巡逻的家丁都没看见。宇文延懿低低的冷笑一声,循着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少倾,宇文延懿就被欢笑声引到翟府的正厅前。他遥遥望见厅内高朋满座,每人桌上都摞满了佳肴与美酒。正中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个目光炯炯,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顾盼间透着精明。两厢坐的高官大员,频频向中间这个男子敬酒,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一个略显臃肿的中年人,起身朝主位上的男子微微鞠了一躬,他持杯在手,满脸堆笑,“翟大人,今日是您的寿诞,下官祝您飞黄腾达,长命百岁!”
翟守珣笑容可掬,站起身正要回敬此人一杯,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这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地府索命的幽魂,“长命百岁?只有死人,才能真的长命百岁!”
这个声音虽不大,但显然不合时宜。在座众人都像被点了穴,瞬间变得面无人色,怔在当场。只有翟守珣强做淡定,问道:“外面来的是哪位朋友,也是来为翟某贺寿的吗?既然已经来了,就请进来一叙吧!”
宇文延懿此刻缓步迈入正厅,手中倒提的长剑泛出森森寒芒,见之令人胆寒。他慢慢走到翟守珣面前,一言不发,长剑陡然刺向翟守珣面门。
翟守珣不会武艺,方才只是强做镇定,当他看见宇文延懿周身的杀气,与手中锐利的长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瞬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连连向宇文延懿作揖,哀求道:“这位少侠,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宇文延懿冷然道:“翟守珣,当年你犯下的恶业,今日该血债血偿了!”他说着长剑再次刺出,直没入了翟守珣前胸,把他活活顶死在椅背上。
在场众人见状纷纷尖叫起来,一起抱着头向门外疯狂逃窜。他们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在逃命,跑在前面的几个人正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不料宇文延懿却已抢先到了门前,挡住所有人的去路。
宇文延懿抱剑当胸,森然一笑,“尔等不是翟守珣的朋友吗?他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一走了之,尔等觉得合适吗?”
众人忙停住脚步,胆战心惊的问道:“少少侠有何差遣,我等无有不从!”
“此话当真?”宇文延懿颇具玩味的扫视众人,宛如一只逮到老鼠的狸猫,“翟守珣一人在地下太寂寞了,不如你们下去和他做个伴吧。”
宇文延懿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