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原本还满脸淡然的张铭,脸色骤变。、
心中的喜色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脸错愕的朝着李宽看去。
“慢着!”
张铭骤然爆喝一声,目光不解的看着李宽,开口质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抄下官的家!?”
面对张铭的这声质问,李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笑容来。
不紧不慢的从一侧的一摞书册当中抽出一本来,翻看了两页之后,便将其递给了一旁的李玉手中。
全程李宽一言未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让张铭莫名有些胆寒。
“贞观三年春,二月十三日,晋阳官仓调出陈粮五万石,入市售卖,得铜钱五千贯,入库两千贯。”
“贞观三年春,二月二十日,晋阳官仓调出陈粮十万石,入市售卖,得铜钱一万贯,入库三千贯。”
“贞观三年春,三月五日,晋阳官仓调出新粮十五万石,入市售卖,得铜钱三万贯,入库五千贯。”
“贞观”
“够了~”
李宽淡淡的声音响起,虽然脸上依旧笑容连连,但眼中的冷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而那跪在地上的张铭,此刻却是冷汗直流,神色慌张无比,脑袋低垂着根本不敢同李宽对视。
看着张铭此时的模样,李宽嘴角一扬,淡淡道:“说说署名之人是谁。”
“启禀殿下,自二月起调粮出仓署名之人,乃是并州长史张铭,张大人。”
说着,李玉面带讥讽的看了一眼张铭。
而此时屋内,不仅仅是张铭,便是王亶望等一众官员,也是面露惊骇之色,神色紧张的看着李宽和李宽身侧的那一摞账册。
他们不知道,李宽到底是从哪里搞来如此详细的账册。
王亶望主政并州多年,他可不记得让自己手下记账记成这个样子才对。
不理会众人此时的反应,李宽冷笑一声,开口道:“张大人,现在知道为何本官会查抄你的府邸了吧?”
“你自己说说,晋阳官仓里那么多的粮食,你售卖一些陈粮也就罢了,新粮入库不到一年时间也被你拿出去卖了。”
“卖也就卖了,入官府府库居然数次加起来都不足一万贯。”
“你当晋阳官仓是你家的不成!?”
最后一句,李宽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