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声音,但听着习惯也觉得像是夏日的蝉鸣,有些刺耳也有些意境,听不到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两个躺椅中间放着一个板凳,板凳上有着茶杯,板凳前方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
围绕着榕树四周是一圈两层高的小洋房,围成个四合院,每一个看上去装修风格都不一样,家家户户门口都摆放着各自的象征物。
白榆站在原地里转了一圈,他站在榕树下走了一圈,站在躺椅前方,凝视着空空荡荡的院子。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也知道自己回不到这里了,躺椅上没有老人家,收音机也放不出声音,家家户户的门口没有熟悉忙活的人影,也没有和蔼可亲的亲人笑靥。
这老榕树的树枝上空荡荡的少了一个秋千,因为喜欢荡秋千的人已经回不去了。
他蹲在躺椅前方,忽的泪流满面。
梦里流眼泪,本以为只是在梦里而已。
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能在梦中也保持如此的清醒。
或许是因为穿越而来,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坚韧精神力。
他流完眼泪,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虽然一个梦境都能让自诩理性的成年人轻易的泪流满面,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生死一般遥远的距离。
木已成舟。
人要往前看,这是老白家的家训。
爷爷奶奶说过,别停留在原地。
白榆抚摸着榕树,给自己的内心重新叠上一层铠甲,他是成年人,也走过社会,况且也觉醒了天赋,自带了保底法则,这开局已经不算糟糕,对亲人的思念并不意味自身的怯弱。
该道别,该清醒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白榆想着该睁开眼睛了,梦该醒了。
他的意识快速上浮,从梦境中脱离,可随着意识回归身体,他感到了一丝古怪。
有一只手在抚摸着他的脸。
手?
谁的手?
总不可能是我自己的手吧。
白榆立刻睁开眼睛,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床铺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因为眼泪的缘故,导致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就被一个紧紧的拥抱给抱住了。
一股栀子花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
白榆心神巨震。
他有些茫然,比起暗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