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轨,双亲离异,爷爷奶奶早逝,外公外婆不喜欢女孩,母亲开公司工作繁忙,只派了个助理来帮忙,忙完就走了。”
白榆愣住。
“抱歉,我没想到。”
“以上都是我瞎编的。”陶如酥一摊手。
“你还来这套?”白榆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放心好啦,我家里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真实情况是”陶如酥托着腮帮:“我是一个人在南陵市读书的,没有亲人在身边,反正也就是小伤,所以也没通知家里亲人,就这么简单。”
白榆不便深究。
双方还不是太熟,他也不想去查对方的户口。
“橘子放这儿了,你好好养伤,我撤了。”
“话题聊死了就撤了?果然是个榆木疙瘩。”陶如酥说:“再陪我聊五十块钱的呗。”
“我拒绝。”白榆看了眼她的腿:“学校再见吧。”
多留无益。
摆了摆手便走出了病房外,陶如酥喊了一句话,他也压根没听清楚,就当做没听见处理。
“这家伙,当时肯定偷摸我大腿了。”病房里的陶如酥红着脸小声说道:“居然不发表一下感想,太不礼貌了。”
此时已经是夜晚,整个医院的住院部偏于安静。
除了少部分的病人因为疼痛而发出哼唧声之外,几乎也只有电视、手机以及机械仪器和脚步声。
白榆乘坐电梯,按下按钮的时候,里面刚刚好有两组人,一对穿着病服坐着轮椅,另一对穿着卫衣握着轮椅把手。
其中一组走了出来,撞到了他的肩膀却没说话,显得死气沉沉。
白榆拍了拍肩膀,回头看了眼,旋即走入了电梯里,却注意到电梯没亮起其他层的按钮。
“你们也下一层?”他问了句。
没有回应。
白榆自讨没趣的摇摇头,随手按下一层。
随着电梯往下运转,安安静静的轻微运转声里,白榆忽的感受到了背后传来一丝寒意。
一只苍白的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白榆直接一个激灵,回头就是一个肘击。
手肘命中了卫衣男的头颅,他的脑袋侧歪着,变成怪异形状,但是没有血液流出,就像是被击打变形的橡皮泥。
“你为什么还活着”
低沉的嗓音从卫衣男的口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