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喘口气的时间,用手腕擦擦额头的热汗,天气来到五月后已经变得很热了。
“青山啊,你过来一下。”
“来咯。”阮青山扶着腰走过去:“什么事啊老板。”
“这是今天的工资。”
“可我还没干完。”
“下午就一点活儿了,之后我自己能处理。”
“可日结是一百二,这儿两百是不是有点多?”
“就当我给你道歉的吧。”老板擦了擦额头虚汗:“你之后可以不用来了。”
说完这句话,老板本以为要扯几句,没想到阮青山只是露出了习以为常的表情:“好吧,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啊老板。”
“哎,我也不想主要供货方在给我施压,我一个渠道商能做的了什么呢?”老板叹了口气,他倒是不介意阮青山这人的过去,知道他踏实肯干就行了,但是小小渠道商怎么敢跟道胜集团对着干。
阮青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习惯了出来打工七年时间,在社会底层艰难行走,已经知道社会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很多行业都有各自的潜规则,许多时候干不下去,仅仅是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罢了。
“还有这个,你也拿回去吧。”老板指着剩下的半箱子玻璃汽水:“这些也快到保质期了,你拿走也算是帮我处理了。”
他也是注意到阮青山之前搬货的时候就在看向汽水,很想买一瓶尝尝,但是没舍得。
他还要还债,也要存钱留着给妹妹读大学,自然舍不得花钱在这种口舌享受上。
阮青山拿起汽水,注意到保质期起码还有一个多月,他什么都没说,鞠了一躬,抱起箱子走了。
骑上老旧但仍然带劲的凤凰牌自行车,虽然被辞退了,但阮青山心情还算不错。
他回到家里,将半箱子橘子味汽水放入迷你冰箱里,然后拨通电话。
中介会给他介绍下一个工作,如果不行就只能去打工集市再蹲一段时间。
“喂,王哥,是我,最近工作”
电话打通了。
阮青山在傍晚来到一处城郊区的烧烤摊,闻到了肉味顿时满口生出唾液。
中介王哥站起来招呼他过去,他倒也没有怀疑,过去合作也挺多次了。
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大方,主动给他倒酒还请吃肉王哥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家里女儿也说是生病,天天都要吃很贵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