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不功劳,雨宫真昼根本不在意,她愤怒的是即便到了这一步,南氏辉还是不肯正视自己的实力。
她明明有天赋,有实力,为什么非得把她当做棋子交易出去,为什么对两个孙女的待遇就要如此天差地别!为什么做不到一视同仁?
“冷静的确很重要。”白榆表示赞同:“问题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今天是相亲的日子。”雨宫真昼提起这件事脸色更是黯然了几分。
“难怪你打扮的这么好看。”
“先生谬赞了。”雨宫真昼摸着脸颊:“我看不到自己是漂亮还是丑陋,但在我心里,此时的模样一定很不好看。”
“按照南氏辉的想法,应该会发展为订婚宴,一旦订婚宴举行了,按照扶桑的习俗,我几乎已经是嫁过去的人了,连姓氏都会被改成风间。”
“您选择的时机真是及时,事实上,直至刚刚我都有些犹豫着没有想好该怎么做。”
白榆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所以你是打算破坏订婚宴么?”
“是”
“想好了?”白榆提问:“一旦破坏了订婚宴,这地方可就容不下你了,南家是,风间家也是我不打算阻止你,我只是想说,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毕竟我天隔一方,帮不了什么,即便你快饿死了,我也没办法给你空投补给的。”
“我,知道。”雨宫真昼神色凝重而认真:“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竟是睁开了眼睛,灰白色的瞳孔看向镜面里的自己。
“这一个月来我都在苦思冥想这件事,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我是一只金丝雀,那么即便冲出了牢笼死在了野外,那也会是我的宿命。”
“可,若我是雄鹰,那么冲破牢笼,展翅于青空,那才是我应有的生存方式,才是我最渴望的自由。”
白榆稍稍停顿后念道:“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不是你父母的续集,不是你子女的前传,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因为最终你要失去它。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雨宫真昼问:“这句话?”
“一名叫做尼采的哲学家的名言警句,挺适合你此时的想法。”白榆说道。
“我喜欢这句话”雨宫真昼灰白色的眼中似有微光泛起波澜:“而且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样的,等离开了南家,我也还是有去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