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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嫔初进宫时,长相胜过她的秀女死的死,疯的疯,不到三个月,好苗子差点全军覆灭,这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最近听说有个叫文秀的老秀女跳楼摔死了,摔死是明面上的死因,实则是疯疯癫癫,挟持新届秀女被拉弓射杀。
婉嫔依稀记得,她初做秀女时的寝友就叫文秀,对方比她漂亮,奈何傻啦吧唧的。
“呵,这就是后宫的残酷,看不到皇上,得不到皇帝青睐,唯有斗争一条路,尔虞我诈到死。”
翌日,婉嫔带着随侍的宫女来到乾西四所,秀春姑姑领着正在练舞的秀女们齐刷刷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拜见婉嫔娘娘。”
婉嫔扬了扬手,示意她们起身,目光缓缓落在钮祜禄怜儿和耿佳玉漱的身上,前者老实地低着头,眼神没有什么野心,后者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偷偷地观察着自己。
徐佳袭香看到自家表姐,原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她真的受够了当秀女的滋味儿,每日重复着枯燥繁琐的规矩,唱歌练舞,却看不到未来的路,皇上再也没有来这里,但董佳琳琅的无限恩宠后宫皆知。
哪里料想的到,婉嫔压根没去看她,连个眼风都没扫过去,笑吟吟地虚扶起耿佳玉漱,毫不吝啬地夸赞一番,又赏了对方一件漂亮的舞衣,言下之意,只需个别人揣测。
婉嫔传递了示好拉拢的信号,施施然离去,徐佳袭香咬着后牙根,盯了几眼玉漱手里的火红舞衣,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忍不住嫉妒地发红,暗自埋怨,表姐为何这样偏心?
回到屋子里,玉漱欢天喜地换了那件红舞衣,左看右瞧,越看越喜欢,她的身条娇小纤细,穿上裁剪出腰身的衣裳,越发显得轻盈如碟,稍微摇曳几下身姿,裙摆处的小铃巧铛,还会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玉漱你真漂亮,这件舞衣很适合你呢。”
怜儿笑着赞道,眼里没有嫉妒,唯有对好姐妹的欣赏。
玉漱重新换上了秀女旗服,无奈叹气。
“漂亮有什么用,皇上又看不见,就算是天仙,也得有人看见欣赏才行啊,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不过能够气气徐佳袭香蛮爽的,大小姐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怜儿拉着玉漱的手坐下,认真地看着她,鼓励道:“来日方长,你不要太灰心,婉嫔娘娘今日这般赏识你,又是夸赞,又是赐衣,十之八九想要抬举你,我提前恭喜你了,如果你出了头,我真心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