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声一响。
视频那头的男人脸色一变。
陆知看着心脏都揪紧了:“二爷。”
“嗯?”傅澜川在尽力回应她。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地下室将自己关起来。
“我马上就回来。”
“好,不急,”傅澜川牵强地扯出一个浅笑,桌子底下,抓着大腿的手手背青筋直暴。
“乖,拍一天的戏也累了,路上休息一会儿。”
“我不要挂视频。”
傅澜川隐忍到了极限,若非极力克制,现在淡蓝色的眸子早就变猩红了。
“知知.....我不想让你见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不怕,二爷,我既然爱你,就证明我能接受你的一切,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狼狈不堪,你的风光无限,我都可以接受。”
“你只是生病了,这种病不是你想得的,我不想让你把自己锁起来,把自己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跟疼痛做斗争,二爷,你是人,不是怪物..........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傅澜川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
她都.......知道了?
廖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一顿。
陆知怎么知道二爷的地下室?
砰——竖着的手机被放平。
本是对着傅澜川的摄像头对着了天花板。
“二爷,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了。”
傅澜川猩红的眸子在暗夜中显得异常恐怖,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颤抖着说了声好。
“二爷,我给你讲故事吧!”
“知知讲。”
“我上次跟你说我妈妈跟外婆死在江里的故事只讲了一半,另外一半,是我奶奶,也就是陆敬山的母亲突然拿着二十万块钱,从捞尸人手中买走了我妈妈跟我外婆的遗体,他们现在被葬在陆家墓地里。”
“我十几岁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欣占有了我拥有的一切。她活得像个公主,我活得像个乞丐,18岁之后,我再也没有问过他们要过一分钱,那些年最开始时我日子很难,时常食不果腹,后来认识了一些人,他们告诉我可以通过一些途径去挣钱,于是我开始了一段拼命地时光,为了钱,我可以不要命,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后来,我认识了沐雯......日子才算好过一点。”